闲着,救了好几百人,当时谁做了什么,那都是有名册在的,被救的签字按手印,所有人一块儿藏在地下大牢里求生。”
“眼看洪水来了,大家伙一块逃命,我还能不让他们走?让他们都淹死?”
春忠卿很是不满,“你说救了就救了!我家私塾陷进了地里,怎么不见你们有人来救!”
他自视高人一等,就差没指着薛龄的鼻尖骂了。
邵知元扫春忠卿一眼,“大牢里的囚犯,那都是触犯了律法的奸恶之人,还能救人?你既说救了人,可有真凭实据?刻意欺瞒可是重罪!”
薛龄早有准备:“有的,林员外家的武仆记录了,刘胖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庞东鸿则是目力过人,他们二人合力,将所有人的功过记录成册。”
“刘胖头,庞东鸿何在?”
“回禀大人,小的在此。”
刘胖头一听,赶忙拿出一直揣着的鱼鳞册子,毕恭毕敬的呈了上去。
邵知元翻开一看,上面一个个人名,时间、地点、谁救了多少人,各自有什么特征,情形如何,名字手印,都记得清清楚楚。
虽然纸质一般,字也差了些,还有圈圈点点的墨汁,但是,能看清了。
“记得倒是清楚,待我验过再说。”
邵知元的不善针对了薛龄三人:“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伪造证据,更是砍头的重罪,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小的明白,绝不敢造假。”
刘胖头和庞东鸿无比庆幸,当时听了薛龄的,即便是暴雨,他们还是想尽办法做了记录。
就算在山上,也拉着那些囚犯,一个个和被救的人做双方核验。
邵知元随手翻了一页,点了一个人名:“全老梗,可在?”
四面八方的衙差开始传话,众人合力寻找这个人。
有人一拍脑门:“全老梗?我刚见他带着一家子,还在那边喝粥呢,我这就去叫他来!”
春忠卿和黑大脸上的希冀慢慢沉了下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旦证实这个名册有效,薛龄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再想踩死他可就不容易了。
邵知元手指滑动,又点了几个人名:“刘栓,牛二,可在?”
二牛拽着他爹的手,赶忙跑了过来,跑的一身的肥肉直颤,“官老爷,牛二是俺爹,俺是牛二!”
“昂,俺是牛二,俺儿叫二牛,大人。”牛二有些局促,搓着麻布衣裳,很不自在。
邵知元一看这大胖小子,也乐了。
“好,我有话问你爹,你去那儿等着,那个老伯伯给你饴糖吃,好不好啊?”
“昂,好!”二牛‘咚咚’的跑去拿饴糖吃,拿了就跑回来了。
邵知元见状,也不多说了,一脸和气的问话:“牛二,你是青阳县人?”
“是。”
牛二拽着儿子的胖手,渐渐镇定下来:“俺爹,俺爹的爹,都是青阳县的。”
邵知元指着名册上的特征,开始套话:“妖兽进城的时候,救你的人,可还记得,他眉毛上有痦子?”
“记得,记得,不过,不是眉毛,是下巴,恩人下巴上有个疤赖,看着像痦子。”
牛二说的顺当:“俺儿沉,听着妖兽动静,吓软了腿,抱着婆姨和俺儿,俺跑不动,塌在了屋檐底下,是那恩人帮忙拽着俺儿,才逃了一命。”
“人在不在场,你可还认得?”
“认得,认得,”牛二伸长了脖子,看向了吴才德他们那边儿。
“那儿,就那个高高壮壮的,下巴有个疤赖。”
把人叫来跟前一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