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有什么意思呢?”赵圆怔愣道。
“兴许对他们来说是值得的,不过于我而言,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温思谨望着她,言语间俱是笃定。
赵圆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眸子干净澄澈,像是风平浪静的湖泊,波澜不兴,无风无浪,偏偏就让她心里好受了不少。
“对了。”赵圆忽然想到蒋善和临死前说的话,面容失色,“方才蒋善和说,他手里沾了几条人命,也要了蒋修杰的命!”
温思谨皱眉,望了眼山林,说:“我们先回县衙,入夜之后在山里不安全,明日再说。”
她想开口阻拦,却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一行人来到禺山,不用想也知道是来找他们这三人的,肯定也没作什么准备在山中过夜。
“那,蒋善和该如何?”她看着倒在一旁的蒋善和,心情复杂。
饮毒而死,大多是痛苦不堪,可他却始终面容平静,死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像是终于解脱了一般。
“带回去。”温思谨轻声道。
下山后,赵圆抵不过温思谨和邝祜年的劝阻,一同进了马车里坐着。
青山县依山傍水,路一向不是很平坦,可在这马车里坐着却几无晃动,赵圆坐着没一会儿便神游天外,想着今天夜里蒋善和的那些话。
思绪翻涌间,只听得一声轻咳,嗓音清亮,“赵捕头,你可知罪?”
马车正座上,温思谨褪去平日里的散漫模样,黑曜石似的瞳仁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错?
赵圆摇了摇头,“回大人,何错只有?”
“不听号令,私自行动。”
“那时大人不在,我就......”赵圆望着他的眼睛,只觉得那双素日里盛着笑意的狐狸眼此刻让人心怯。
“即便我那时不在,你也不应只身前往,追寻凶手,赵捕头便是这样爱惜自己性命的?”温思谨的语气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