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的心,一颦一笑皆是柔情似水。
“长久不见,不知沈郎的腿伤可好全了?”
“今日月明星稀,沈郎是否与本宫一样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说完,谢鸳掩唇而笑,咯咯咯的银铃笑声引得周围人频频往这里看。沈浮白脸色不虞,脑海中的断腿往事被勾起。
大晋素来有身障人士不入朝的说法,谢鸳在关外的最后一日诚至沈府邀沈浮白一同回京。却不想在门外见到一匹疯马,横冲直撞地在她眼下踩断了沈浮白的腿。
身残不能为官,沈家都以为沈浮白逃过一劫,谁想谢鸳心狠手辣,她一面悲痛地捏住他的肩胛骨,一面冷漠道:“沈郎,别说断腿,你就是断了气本宫也要将你抬到京城。”
时至今天,谢鸳都记得沈浮白那又痛又怒又不可置信的复杂神态,所以见他僵硬的眼神便知他心中所想,她无辜地抚着黑发靠近他,暗香浮动,气若幽兰。
“这不,沈郎不来本宫身边,本宫又日夜忧心沈郎的伤势,只好亲自来寻了。”
“公主请自重。”
掷地有声的五个字像一把大刀斩停了乱糟糟的声流,周遭似有若无的视线纷纷汇集于一处。
沈浮白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
谢鸳将他的动作收于眼底,没心肺地勾唇笑,玉手拾起玉壶春瓶。
“负心多是读书人,诚不欺本宫。救你全家,你如此冷漠做派,叫本宫好生伤心。”
她在沈浮白漠然的目光中一点一点不容拒绝地将他手中的酒杯斟满美酒。
须臾,声流又重新涌动起来。
“这人谁啊,连昌乐公主的脸都敢踩!”
“长得端正,心术不正,容貌上位,实在不齿。”
“依在下看九公主虽不贪色,但也难过美人关啊。”
“负心?难不成他负了九公主。”
......
觥筹交错的踪影里,一位华服女子冷眼瞧着笑颜轻松的谢鸳,咬紧了牙关。
想起收到林舅舅噩耗时悲恸的心境,谢明珠轻轻挥手,招来贴身婢女,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