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碧玉似的莴笋:“这个也好吃。”
接着,池妧又吃了些萝卜和木耳,她觉得都好好吃啊,食物原本的清香味被保存得很好,或者说是他们这里的蔬菜更加纯天然吧,又香又好吃。
池妧浅吃了一些,又叫清溪把血燕端了过来。
“公主,清溪喂您喝吧,这盅有些重。”
“那行吧。”
“啊——嗯!这个更好喝,非常的软糯顺滑,甜甜的,我喜欢。”
“公主喜欢就多喝一些。”
喝了五六勺的样子,池妧就有些饱了,连忙摆着手说:“不喝了,吃饱了。”
映月上前用另一张小帕给池妧擦了擦嘴角,接着递来一盏茶,“公主请漱口。”
池妧喝了一口,茶香四溢,格外清新。
此时清溪正收拾着餐具,翠竹则捧了一只小号的盂到池妧跟前,池妧顺势就将茶水吐在盂里,如此反复,直到嘴里清理干净为止。
漱完口,翠竹端着盂和清溪一起退出寝宫,直往外走。
映月又用第二块小帕给池妧擦拭嘴角:“公主,一会儿让花容给您梳洗打扮一番吧。”
“啊?还要梳洗打扮啊?我不是还病着呢吗?”池妧是一点都不想动。
“其实,自公主受伤以来,日日都躺在床上昏迷着,前几日刚醒过来,也没有打扮过,现下身子终于好些了,虽说病着,但也不妨碍咱们公主梳洗打扮呀,打扮一下,人也会看着更精神呢!”
“就属你嘴多。”回来的翠竹一边说着,一边往池妧这里走,“你快些去吧,将公主用过的这些帕子、盆和茶盏拿去清洗了。”
“我这就去了。”
“公主要是实在不想打扮,那就不打扮了。不过映月那丫头说得也没错,许是见您受伤这些日子憔悴了些,精神头不大好才说的,稍微打扮一下,看着气色也好些。”
“行吧,那就依你们说的,叫花容进来给我梳妆吧。”
“欸,好,我这就去。”
不一会儿,翠竹与花容便一前一后的进入寝宫,二人将池妧扶下床,再扶到梳妆台坐好。
还真别说,就这几步路,池妧头都晕得不行,脚步也是虚浮的,看来这脑子是伤的不轻,身体也差。
通过那面平螺钿背八角铜镜,池妧才看清楚自己的样貌:一张鹅蛋脸,两弯眉毛似新月,底下嵌了两颗黑宝石般的圆杏眼,上方缀着又密又长的睫毛,琼鼻小巧秀气,下方一张樱桃小口,整体看上去就是个精致的瓷娃娃,可爱娇憨又灵动,病中更是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池妧一边让花容帮她梳一个灵动俏皮的垂桂髻,一边摆弄、把玩着面前的一堆首饰,黄梨花木的梳妆台上尽是整盒整盒的发簪、发叉、步摇、耳环、项圈,堆排在一起,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忽地想起来,因为病着,池妧都还没来得及打听周围环境和人物关系呢,昨晚上只听了国家概况和她皇兄的一些事,现下又是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
“花容啊,我忘记了许多事情,就连对皇兄的记忆都很模糊,更不要说其他的了。你能跟我说说吗?”
“行的,公主。”
“我那天是怎么坠马的?又是谁把我救回去的呢?是你们吗?”
“公主那天偏生要去郊外骑马,恰逢雨天,道路泥泞湿滑,不管我们几个怎么劝,公主您非要去,拗不过您,只好让侍卫跟着您去了……”
看不出来,她还挺倔。
池妧正想着,花容接着道:
“您那天可吓死我们了,雨天惊雷,马儿受惊一路狂奔,侍卫们根本追不上,哪知马儿带着您跑到了陡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