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摔了下去,不过恰好封将军骑马路过,发现了您,把您救上来了。”
“后来呢?”
“后来等我们赶到时,公主您已经不省人事了,浑身被雨淋湿,还都是泥和草叶,头也磕破了,我们是既担心又害怕,封将军还将他的披风取下盖在了您身上,然后赶紧把您送回了宫里。”
“封将军是谁?”
“公主您……”,花容说着就小声啜泣起来,“您可真是受罪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呜呜呜……都怪奴婢们没有照顾、保护好您……”
“好了,没事了,不哭了啊。”池妧一边哄,一边寻思:好像是她自个儿非要去的吧,真是勇啊,雨天惊雷,策马奔腾,想想都刺激。
“不许哭了,我现在都快好了,你还没说呢,封将军是谁?”
花容这才收了哭音,抽噎着:“就是、就是公主儿时的玩伴啊,封家现存唯一的血脉,封衍行。封将军小时候可喜欢找公主一起玩儿了,可能也是因为其他人都欺负他吧,除了公主您以外,没人跟他玩儿。”
“啊?为什么?凭什么欺负他?还不跟他玩儿?”
池妧听着就来气,不管在哪里,总有人喜欢搞霸凌是吧?天杀的霸凌者。
“嗯……封将军小时候体弱多病,长得又清秀可爱,像个女孩儿,可他是个男孩儿啊,所以其他世子、公子们就都笑话他病秧子、小姑娘什么的,久而久之,大家就总是欺负他。有一次,他们还把封将军推到御花园的湖里,恰巧被公主您撞见。您命人将他救上岸,换了身衣服,还把事情告诉了陛下,之后陛下把那些贵族公子哥们都一一责罚了,他们各自在朝为官的父兄叔伯皆罚俸一个月。”
“这些人简直太可恶了,皇兄都罚得轻了。”
“着实可恶,最可怜的还是封将军,回府当天便大病一场,这一病就是大半年。”
“这么严重?那他现在又是骑马,又是将军的,他不体弱多病了?”
“说来也奇怪,但正是那场大病,体弱多病的封将军竟痊愈了,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岂止是不可思议,简直是医学奇迹啊。”
“只能说封将军是福大命大。”
“嗯,确实,他是因祸得福。”池妧连连点头道。
原来如此,从体弱多病的病秧子到骁勇善战的将军,封衍行着实让人佩服。
“公主,梳好了,您瞧瞧。”
“呀,花容你手真巧,梳得真好看。”
“能伺候公主,是花容的福分。”
铜镜中,垂桂髻更加显得池妧灵动娇憨,发髻两边各簪一朵嫩黄珠花,再搭上一袭鹅黄色软缎百褶罗裙,好一个明媚活泼的少女。
因着池妧的伤还未痊愈,不能久坐,就没让花容继续上妆,就算不施粉黛,这样的池妧看起来也是格外清新灵动。
“往日里活泼可爱的公主又回来了呢”,翠竹笑道。
“那……往日里,我是什么样的呢?我受伤醒来之后,你们觉得我有变化吗?”
池妧一边问,一边靠翠竹、花容二人扶着回到了床榻,翠竹整理好靠垫,才将池妧扶着坐下、靠好。
“公主除了好些事不记得以外,还是原来那个爱笑爱闹的公主。”
听到二人如此说,半卧的池妧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她是生怕让人看出端倪。
“是嘛,我还以为自己变化很大呢,跟从前一样就好,哈哈。”
“公主性情一向率真可爱,天真烂漫,爱闹爱笑。实在要说变化嘛,也不是没有……”花容接着说道。
“什么变化?”池妧刚揣肚子里的心,此刻又提到了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