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看着眼前人并不算瘦弱的男人睁大了双眼,这、他叫秀儿?
娄山月明显看到眼前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贱名好养活,秀儿小时候太瘦弱,家里就给他取了个女名儿,就是想让他平安长大。没想到人是平安长大了,但是却惯坏了长歪了,一不会下地,而没个本事,去城里连搬货都不用他,整日里游手好闲的,就成了村里有名的混子之一。至于另一个,也是村里有名的右手好闲的狗蛋。
二人被反绑在椅子上,娄二柱沉着脸,“说吧。”
秀儿慌乱的避开几人的视线,哎哟哎哟的叫着腿疼。
剩子不屑的抬了抬头,“说啥?恁要我说啥?”
“说啥?”娄二柱眉头一皱,“你不找个差事做,出来偷东摸西,你爹要是在世,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剩子一听见这话瞬间面目狰狞起来,“你算什么东西,来说我?”
娄山月眉头一皱,夺过娄山川手里的擀面杖就朝着剩子腿上挥了过去,“你又算什么,来说我爹?”
“哎哟!”剩子痛呼一声,唰的转过头来,“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敢打我?”
“你偷东西在先,就是把你的腿打断,谁也不会说什么。”娄山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上次没跟你们计较,这回说什么也不能算了,就该打一顿,扭送到府衙去!”
“你!敢送老子去府衙?你给我等着!”剩子挣扎着大吼。
“别,别别送我去!”秀儿满脸惨白,“是娄大柱,是娄大柱叫我们来的!”
听着秀儿的话,娄二柱眉头一皱,当真是大哥。
娄山月心底不由鄙夷起来,秀儿比剩子还要大上七八岁,却是软蛋一个,还没剩子硬气,还没怎么着呢就把事情吐露了个干净,就这还能成事?恐怕今天的事也是剩子是主使。
娄山月眼珠子一转,“大伯?怎么可能?到底是亲兄弟,他想要什么直接找我们要就是了,何必花钱找你们来捣乱?”
“真是他!他说要是能偷到酒方子,就给我们一人一两银子!”秀儿生怕他们不信,一股脑的把一切全都秃噜了出来,“上回中秋节就是他叫我们来的,否则我们咋知道你们那天不在家?谁不知道娄老二是从行伍里出来的,我们哪儿敢来啊……”
秀儿越说声音越小,心里也后悔起来,他就说娄大柱不安好心,到底是亲兄弟,何必找他们过来?
剩子面色灰败,他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也是最近手头实在紧,否则这种亲兄弟之间的事他才不想掺和。
“我就说娄大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亲兄弟呢!亲弟的东西也惦记,”秀儿越想越生气,“上回俺们来了,结果呢?东西没偷到,别说一两银子了,就是一文钱也没有!”
还真是他……娄二柱心中却松了口气,如此也好。那毕竟是自己大哥,总是狠不下心去,既然他铁了心不把自己当亲兄弟,自己也就断了这个念想,往后再不必顾忌其他。
“所以你们就回来把我们家菜偷了?”娄山月眉头一挑。
“是啊,你……”秀儿后知后觉说漏了嘴,赶紧闭上嘴。
“秀儿!”剩子眼神狠厉,恨恨地瞪了秀儿一眼,随即又不屑的仰起头来,“要不是他不给银子,俺会稀罕你家的菜?娄大柱可说了,酒方子没得着,偷了酒也是一样的,否则,我们也不会再冒这险。”
剩子吊儿郎当的晃了晃脑袋,“我只是来收我应有的银子,至于谁来出,是你还是他,你们兄弟俩的事,我不管。”
这算是什么狗屁理论?娄山月满头黑线,娄大柱说什么就是什么啊?真当她家是好惹的了。
赵德旺‘啪’的一巴掌拍向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