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帝召君弈与燕楚南到跟前,这场赛马只言片语便掠过,说二人是伯仲之间,胜负乃是常有之事,既没有夸赞君弈,也没有安慰燕楚南,这场赛马只是宴席上的玩乐,让人不必当真。
宁帝此番说辞显然是不愿众人继续就赛马输赢论事,这样的处理对大宁与北焉都有好处。
宴席散去后,燕楚南特意寻君弈,君弈似乎早有预料,燕楚南到时便已瞧见君弈在马车旁候着,却丝毫没有上马车的意思。
“还未来得及祝贺你赢了比赛。”
燕楚南笑得极其灿烂,灿烂到令人觉得诡异。
君弈依旧那副闲散样子:“都是踏云的功劳,我什么也没干。”
“能寻得此等神驹,也是你慧眼识珠。”燕楚南笑笑,右手抚肩,微微屈身,以北焉的礼节与君弈道别,“我此番来不仅是为了祝贺,特意来与陵王殿下告别。”
“殿下这就要走了吗?”君弈有些意外,印象中燕楚南还会再待一段时间。
“是啊,我明日就走。”燕楚南也很是可惜,“国里还有事务等着我回去处理,所以不能再留下了,不然还真想和你再赛几场马。”
君弈静默了会儿才开口:“如若有下次,我定然奉陪。”
“我们以后还会有见面的,燕楚南翻身上马,哈哈大笑,“我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我很期待那一日来临!”
段府。
段榷因身体抱恙未能去参与宴会,听太子说了赛马一事后,忍不住道:“想不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这病着实不是时候。”
太子笑说:“你好好养病就是,二郎可是瞧得一清二楚,他瞧得比谁都清楚,你若是想知道赛马的细节,去问他便知。”
“桓儿?”听到二弟的名字,段榷不禁莞尔,“他不是素来只好琴棋书画,何时也在意其赛马了?”
“你是没有瞧见那北焉王子在宴席上的狂妄,当真气人,便是对骑射不上心的人见了那场面也是要生气的。”太子喝了一口热茶,感叹道,“论将领的骑射,我们不会输,可若是论皇子间的骑射,我们实在是不能与北焉国相比,所以也只能落人话炳了。我又不好出面,我听到陵王的名字,心都要惊了,好在他没输,不然父皇还不知道怎么发火。”
段榷明白了过来,不禁感叹:“万一这陵王真的输了,还真是难办啊。以陛下的性子,定是会牵连太子殿下!也亏他这次争气,若是真像那日一般,从马上摔下来,那可就麻烦了。”
太子不禁扶额,“我还特意让师玄送马给他,谁知他不领情,吓得我一声冷汗,幸好他糊里糊涂地赢了,不然,我真是......”
“魏将军前去送马也不要?”段榷沉吟道“这么说来这陵王果真有点意思。”
太子道:“既然胜了,用与不用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胜便是胜,败便是败,既胜不论万物,若败万物可追。”段榷笑叹道,“我一开始瞧桓儿的模样,还以为赛马输了,吓了我一跳。”
太子关心道:“二郎怎么了?”
“没什么。”段榷笑说,“不过是老毛病,他看不惯陵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换个人说不定就高兴了。”
太子忽然笑了:“想来他也是因为段家、因为我才会如此的吧?毕竟,陵王与咱们实在不是一路人。”
“也不全是这个缘故。”说起弟弟,段榷不禁莞尔,“你别看他平日里得体就觉得他靠谱,才不是!他呀,让人操心得,心思总是放在别处,可你若想斥责他吧,也挑不出他错处,他这个心啊,真是没有在朝堂之上。”
“不在朝堂之上,那会在哪里?”太子盯着他,“不会还是那位长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