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段榷耸耸肩,“我之前也这么以为的,他房里不是有一堆画像吗?前些日子我无意中进去,发现那画上的人并不是那位长姑娘。”
“此话当真?”这倒是出乎太子的意料之外了,“他不是说长姑娘是他心心念念之人么?那画中人竟不是她?”
段榷十分肯定:“我见过长姑娘,也看过他画的那些画,二者并无相似之处。”
“是吗?”太子好似释怀,又好似怅然,“之前我还担心他陷进去,没想到他倒是个明白人。说到底,这所谓的情爱,在大业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也不足为提。”
段榷却放心了,“他这样我就满足了,不添乱就行,旁的我也不强求了。无论如何,我永远都会罩着他。”
太子觉得他这番话好生奇怪,不禁笑道:“我还是头一次听见兄长不希望弟弟太能干的,你也不可能罩着他一辈子,很多事情还是要他自己去面对。”
“我知道,这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希望他永远都能这样不争不抢。”段榷轻声道,“人都是自私的吧,再者,我也实在不愿兄弟阋墙、反目成仇。”
太子很是惊讶,他没有想到段榷是这样想的。
“咱们这些人家若要想兄友弟恭,这兄弟里有一人优秀即可,无须二人。话说到一山不藏二虎,更何况是一个大家族,二虎相遇只能相争而不能相和,争至最后只剩下一人。我父亲一开始是存了这个意思的,姑姑在,再加上弟弟们实在对这些不上心,他才不了了之,不然,指不定斗成什么样,。”段榷长叹道,寂寥一笑,望着太子,“所幸你不用面对这些,其他皇子无人能与你较量,陛下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啊,父皇是不会让二虎相争的,他只会在那之前留下一人,彻底绝了另一人的路。”
这天,温衡到陵王府看望君弈。
不出意外,君弈又在书房,在秦延年的带领下,温衡来到了书房,门一打开便看到熟悉的景象,温衡几乎脱口而出:“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下棋总要下三盘。”
温衡进来时,君弈正在左侧书写着什么,对于温衡的询问早已司空见惯,头也不抬回:“有什么不妥么??”
“没什么不妥,我只是好奇。”温衡琢磨着这三盘棋,慢悠悠地说道,“寻常人都喜欢与人下棋,你倒好,喜欢自己下,自己下也就罢了,你一下下三盘!”
“为了理清思绪罢了。”君弈淡淡道。
“旁边的两盘棋倒是黑白相当,中间这盘.....”温衡皱起眉来,目光里充满不解之色,“中间这盘棋为何只有一枚黑子?还是放在丹元处?可有什么讲究?”
“没什么讲究。”君弈沉吟了一瞬,“我也不知道那盘棋应该怎么下。”
这话倒是莫名其妙了,温衡十分不解,瞧君弈的反应,也确实是不知,即便告知缘由,温衡也不一定能够理解,他也不打算去思索,目光稍移,看到放在桌案上的琴谱,笑问:“你怎么忽然有心思练起这个了?你不是素来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吗?”
君弈凝视着一旁的琴谱,目沉似水,“听外面的人的人说多了,自己也想试试,技多傍身,学会了也不亏。”
温衡坐到君弈对面,看着君弈的左手,有些担忧,“不过,你的左手......”
“弹不了。”君弈道,“我想学会听,以后有人问起也不至于尴尬。”
这话倒是没错,这永乐城的人极其注重琴棋书画的培养,若是不懂确实会遭人笑话,温衡问:“那你学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君弈只觉朽木不可雕,很是泄气,“完全听不懂。”
温衡还是第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