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段桓惊恐地看向段秉文,“国有国法,父亲岂能无故夺人性命?”
段秉文不屑道:“国法亦是人定,只要跟对了人,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段桓被父亲这奇特的言论所惊,又怕他对长泱出手,求情道:“长姑娘什么都没有做错,一切都是我,是我一厢情愿,她拒绝了我,是我没办法放弃,我不甘心,我害怕如果我放手了,一切都没有了可能。”
段秉文道:“她这番行径可是欲擒故纵?当真是好手段,拒绝你,让你日思夜想,最后让你来我面前说出这么多不像样的话!”
“父亲为何要这样想?”段桓不由大惊,分辨道,“不是父亲所想的那样,长姑娘她.....”
“我今日把话撂在这里,即便我段家与谢家结不了这姻亲,你也休想娶她为妻!只要你还是段家的人,我就绝对不会让她进门!”
“父亲——”段桓大喊。
“只要你还是段家的人,你就必须得听我的!”说罢,段秉文拂袖离去,不给段桓说话的机会。
段榷一回来便听说段秉文对段桓大发脾气,他一听说这话就知道两个人定是为段桓的婚事,果不其然,真是如此。
段榷听说了这事,也顾不得换衣服,去段桓的院子里,一进去就闻着浓浓的酒味,在院子里都能闻到,段榷打开门,见段桓趴在桌上,手里拿着一杯酒,地下放满了酒壶,有空的,也有满的,字画撒了一地,屋子杂乱无章、七颠八倒,正如屋子里的主人,凌乱且颓丧,不想让人打扰,却又希望有人过来倾听心中的苦闷。
段榷对周遭的一切恍若未闻,笑着坐在段桓对面,“喝酒也不告诉大哥,你这样可不行?”
段桓顺手抄起一壶酒,斟了一杯,给段榷递过去,段榷接过一饮而尽,叹道:“好酒!你小子可真会享受!”
段桓笑笑不说话,继续喝着酒。
看段桓丝毫没有停的意思,段榷道:“你就打算这样一直喝下去?”
“大哥不会连喝酒的权利都不给我吧?”段桓的话里带着气。
“喝酒可以,可是一直喝下去可不行,这样会伤了身子。”段榷温言道。
“伤了就伤了,反正没死就成,反正对父亲来说,我就是段家的一颗棋子,一颗用作联姻的棋子。死不死的,不打紧,即便死了,我这颗棋子也会发挥作用的。”
段榷脸色一沉,冷斥道:“段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不许对父亲无礼。”
段桓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歪歪扭扭作了一揖:“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样说父亲。”
段榷微微一怔,长长叹了口气,起身将段桓扶下,“阿桓,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但木已成舟,一切都成定局,如若再纠缠只能是伤人伤己,届时你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长姑娘,还有谢姑娘,她也是无辜的,你不能因为一时的不痛快把他们全都扯下来,那便是一生的不痛快了。”
段桓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看着段桓如此,段榷奇道:“你去莲心院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怎么你一回来就嚷嚷着要娶长姑娘?”
“我和她坦白了,她没答应,明确地拒绝了我,说即便父亲同意,她也不会嫁给我。”段桓愤慨,拳头紧攥,心中的不甘尽写在脸上。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就非她不可?”段榷含笑问,“所以不是你喜欢她,只是因为不甘心?”
“我喜欢她,也不甘心。”段桓自言自语般说道,“即便父亲答应了,她也未必愿意。她越是这样,我越欲罢不能,她为什么总是不愿意看我一眼,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却不可以?我到底哪里不够好?我愿意改,可她也不愿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