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应该毁灭！”
“欣欣！”余晖拽住她，强制她停下来，“你怎么还不清楚呢？这件事因为年龄的差距注定不简单，我没法跟那些所谓的大人讲道理！”
“婆婆的眼睛早就有问题他们都忘了吗！你也忘了吗！”
两人都没控制好情绪互相吼了一句，震耳的声音过后便是一片寂静无声。
余晖松了手，顾自抹了一把眼泪。余欣扭头走到一旁不再看余晖。
柳条随风摆动，青黄色的叶子漂浮在水面上。余欣看到这无依无靠的落叶不由地联想到余晖，又于心不忍。她愤愤地走回去，控制好音量好生问她：“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可以都跟我说啊。”
余晖闭上眼睛，抑制住将要决堤的泪水，再睁开眼时，泪水让她的眼睛有了光亮，她缓慢而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已经认定我杀了人。”
余欣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30度的九月天，拂面的和风冰冷刺骨，聊胜于无的风声让人毛骨悚然。她不知道短短三两天余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当余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知道没有办法去改变余晖的决定了。在余晖离开之后她才明白那是多么黑暗的三天，原来人，说的不一定人话。
她慢慢蹲下来，动作迟钝而缓慢，解开塑料碗的盖子，开始吃馄饨。
而一旁的余晖，声音很轻地没有什么感情地开始说话，仿佛在将别人的故事，“刚开始跟陈阳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跟晗晗姐说了，她告诉我一定要学习好，不然连谈条件的机会都没有，可事实上是，这个机会全凭大人的心情。陈阳还不知道这件事，我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些糟心事，更不想让他也背负这些。”
“陈阳不会这样，他会好好开导你陪着你。”余欣插了一句，可余晖并没有理会，继续说道：“这三天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想要将他从这件事推离开。而我的爸妈，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根本不知道那是一种伤害，你明白这种矛盾和撕裂吗？”
“我不想明白这些，你说出的话就跟那些所谓的大人一样，擅作决定，一意孤行。”余欣侧头，冷冷的盯着她。
余晖腾的站了起来，因为余欣的类比瞬间炸开了，歇斯底里道：“我没有选择了！我才高二，什么都没有！我的双手反抗不了，他们怎么说我我无所谓，就是不能说他！”
余欣看着余晖泪流满面，没了支撑似的坐在地上，崩溃地趴在椅子上痛哭。她终是吃不下去了，将勺子暴躁地扔在地上，憋屈得眼睛都红了。
她移到余晖身旁，抱住她，安慰她：“没事了，都会过去的，没事了。”
“我感觉我病了，欣欣...我害怕...”
余欣环住她的脖颈，用自己的头紧紧挨着她的头，在她的哭声中止不住地流泪。
这种无力感漫无边际，漫长的下午，她们都在咄咄逼人的现实里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