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樱桃一巴掌按住她的肩头,“放松。”
柳如意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手脚酥麻,又不敢动弹,只好梗着脖子闭上眼,死死咬住下嘴唇。
李樱桃化掌为爪,将一道紫色劲气打入她的后颈。
柳如意感到后脖子又痒又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动……她忽然想起法医室里那张著名的蛊潮图片,膀胱顿时涌上一股尿意。
“别怕。”李樱桃微凉的手指按在她脖子上,向打针一样扎了一下。
柳如意还没感觉到疼,就看到一只红色肉虫子被李樱桃捏出来,随手塞进桌上的盐瓶里。
她看着在食盐瓶中横冲直撞的红色肉虫,差点呕吐出来,不消片刻便手脚冰凉,脸色惨白得像个刚咽气的死人。
李樱桃拽了张纸巾擦擦手,云淡风轻地说:“没事,是只虫瘿。幸好发现得及时,没有造成更大伤害。你一会儿去趟院部,做个消毒,顺便检查下身体状况。”
柳如意没吱声,目光呆滞地盯着玻璃瓶中不断挣扎的虫子,哆哆嗦嗦地说:“原来不是梦……”
李樱桃伸手在瓶口处敲了一下,大肉虫子就像受到什么惊吓,立刻老老实实瘫在盐上装死。
柳如意恍惚地回过神,感激涕零道:“樱桃姐,你又救了我一回。”
李樱桃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不是梦?”
柳如意脸上的笑意一僵,指着肉虫子,磨牙道:“这玩意儿,是罗晓意下给我的。”
李樱桃闻言,顿时严肃起来:“她?”
柳如意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尽量住保持理性和客观。
“罗晓意昏迷之后,客厅里的那位就吊在我新换的吊灯上,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露出半张青紫发黑的脸。那女人的样子给我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我能肯定我在什么地方瞧见过她……然后我听到卧室的门被大力撞击,一个声音在嚷,‘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李樱桃托起腮帮子,诧异地问,“你确定是出去,不是进来?”
柳如意重新想了想,肯定地说:“我确定。当时我也很纳闷,只是不等我思考,罗晓意就清醒了,然后又是一阵刺耳的尖叫。那之后,我脑子就浑浑噩噩,很多事情都记不得……后来的事,还是我看监控推断出来的。”
那时候,伴随着骇人的撞击声,罗晓意不出意外地又昏死过去。而这时,门口挂着的桃木符也逐渐变得斑驳黢黑。柳如意没料到外面的脏东西连技术科最新研发的桃符都挡不住,只得翻出姥爷留给她防身的八卦宝镜来保命。
说时迟那时快,一束金光自镜面射出,她只听得门外传来一声惨叫,电脑监控画面倏然一黑,旋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我不敢贸然出去,便抱着镜子在窗户边眯瞪了一宿。”柳如意顿了顿,咽了口吐沫,“迷迷糊糊间,我好似回到小时候住过的大院。院子里有棵老槐树,树杈上挂着一件青绿色的旗袍……”
“等会儿。”李樱桃突然开口打断她,“你小时候住在哪儿?”
“苦水胡同。”柳如意说,“就在槐树东里边上,育新小学斜对面。”
李樱桃拧起眉头,示意她继续。
柳如意有些忐忑,低低地说:“我当时就跟鬼迷了心窍似的,特别想穿那件旗袍。可就在这时,槐树下的太师椅突然摇动起来,我又鬼使神差地坐了上去……”
她刚坐上,就觉得脖子特别痒,喘不上气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陡然睁开眼,就看到便宜妹妹压在她身上,一双汗涔涔的手刚从她脖子上撤下去。
“她解释说,她梦游,不是有意伤害我,一副受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