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连着读了几遍。感觉离好多人都很远。1900是怎么熬过那些寂寞独自的夜晚的,强大如他也拨打着陌生的电话想要得到回应。走到角落从通讯录里找到了景晖的电话号码,犹豫片刻还是拨打了过去,电话提示音没响多久就接通,她听见景晖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进了耳朵:“荣焕”没想好怎么叙旧,没想好怎么开口,电话接通的时候脑子是懵的,荣焕又挪动了几步,地铁的柱子把她完全挡住,她看着人们擦肩而过,想起有些人这辈子可能只会在这短暂的几秒里相遇。
“你···什么时候走,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景晖那边还有说话声,但是荣焕不知道是谁的,隐约感觉景晖在撒娇。景晖似乎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声音也清晰了很多:“嗯,收拾得差不多了,明晚走。”
哦,明晚走,她临时才想起来告知她。她们之间算什么呢,亲密过,被人说像双胞胎,在对方家里都留宿过,彼此父母待双方都很好,就连荣母现在也会问:“你怎么还不回来?景晖来看过我,你不在人家就走了。“要死不活的。她虽然不相信会有好事发生,但也没想过自己的成长是一地鸡毛,一团乱麻。
她说:“你会去多久。”突然想抽烟了,又在地铁站里,停住了动作。
景晖回答:“我也不知道,一年两年···我想多看看。”
荣焕看着前方穿校服的一群中学生,对着电话讲:“一切顺利,照顾好自己。”
景晖说得没错,她有时候确实执拗,甚至带了点偏执在。她对景晖的占有欲随着距离与时间渐渐的少了许多,但是一旦想到自己和景晖渐行渐远连一句再见都无法心平气和的说出来,曾经牵过的手和撒娇的拥抱,也越来越模糊,她的失落不亚于任何一场噩梦的清醒。
女孩子的友谊怎么奇奇怪怪的?
她突然很想见见穆姿。
项津生赶到酒吧时只是看着荣焕一杯一杯往嘴里灌。荣焕说:“你看看你喝什么?”项津生拿过她的杯子,皱着眉头:“怎么突然喝酒了,你不知道自己的状况?”
“我什么状况?”
项津生噎住,他想起宋哲明上次跟他说的:“和荣焕交心可能要花多一点时间和精力,我知道你有感觉到她挺封闭自己的。成功之后,她会对你很好。”他说:“你也是这样吗?”宋哲明说:“都是这样。不过也没有理由一上来就对你嘘寒问暖,荣焕这样已经很好。她能承受并且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好。项先生,如果你只是玩一玩,那还是不要招惹她了;如果你是认真的,请你多照顾她。”
项津生坐在她旁边:“行,我也喝。”荣焕点头,随后打量着他,笑:“西装还挺好看的。”一下班看见消息就赶过来了。
直到一杯一杯,她醉了。他不知道她喝了多久,她不知道她喝了多少。看着时间,x大的门禁时间也到了,他不能送她回去了,只能把她带到他的出租屋里。下了出租车,他背着她,他感觉到她的呼吸挠过他的脖颈。听见她说:“项津生,你不是要离开南京吗,为什么会留下来?”
他刚想回答,又听见她说:“你可别为了我哦,我还不起的···”她继续嘟囔着。
扶着她开门,她没站稳,项津生手里还攥着钥匙,需要一只手扶着她,没注意看她向前跌去,又着急忙慌扶她。慌乱间,双唇擦过她的额头,怔愣。
荣焕抬头看着他,说:“我···想上厕所。”
闻言项津生破功,笑到肩膀都抖起来。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啊···”
招呼荣焕睡下时,项津生蹲在床边看着她,她在睡梦中不安稳,会叫着一个名字。心下怅然,其实也并非如她自己所说——她不想把心里清理干净,也同样基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