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因为京城水太深。说来,要不是当初我干娘帮忙,恐怕白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哟。
还来试探她啊?
看来这个白清纯还真是有问题。
陈金翠一挑眉,“有贵人相助,真好。只是这个贵人却被我得罪了,方才孙知县的小妾还上门来找事,要不是我机灵,只怕这绣楼还真没办法开下去了。”
曾经有人说过,能让人信服的最好的办法是真话不全说,假话全不说。她这真真假假的话说出来,也不知白清纯会相信几分。
商场如战场,对付白清纯可不能用对付许氏那套。
陈金翠重新拿起边上的簪子,从选材到雕花,她都做得仔细,甚至有时候还做得入神,完全忘记了身边还坐着一个白清纯。
白清纯看了看手中的团扇,忽然说:“季老板若是不介意,与白家合作如何?我家也有做布料生意的,往后我们为季老板提供衣料,你提供衣裳如何?”
果然!
陈金翠不知道该哭该笑。
她垂着头整理了一下脸上的情绪,凹出一个茫然的表情来:“啊?白家还做布料生意?以前我怎么没听说过?哇,好厉害啊!”
白清纯心里怎么想,陈金翠是不知道了。但见她微微翘起来的嘴角,就知道她被陈金翠这马屁拍得十分舒心。
“见笑了,”白清纯将团扇放在桌上,又拿过一支木簪仔细对比,“我家里什么生意都沾,布料,茶叶,药材,酒楼,米商——丹县能找出来的庄子几乎都有白家的影子,就是唯独这绣楼……别说我家没有,就是这整个丹县也找不出几家。”
丹县
不算大,但陈金翠这绣楼还真找不出几家来。
就连周婉婉之前学刺绣的绣娘都是从外地请来的。
“所以我想和季老板合作,”白清纯将步摇放回去,拿起木簪凭感觉插入发中,“以后人多了,还可以开个分楼,到时候季老板管里这边,婉婉管理那边,且不是更好?”
这个甜头的确给的不错。
白清纯明知陈金翠和周家有合作,还故意这么说,野心不小啊。
陈金翠得故意吊着她拖住知县夫人,所以没着急答应:“白小姐美意我也知道,只是……唉,我男人那边……”
话没说完,但昨日刚去叫人去闹过的白清纯懂她的意思。
她站起身,拍拍衣摆,笑道:“季老板说的我也懂,所以并不着急。季老板好好想想,说不定这两日有间酒楼好转了,季老板又改变主意了。”
陈金翠点头应是。
白清纯叫来丫鬟,打算回府,走到门口了,忽然想起头上还戴着木簪。
她回头问:“季老板这木簪多少银子?”
木簪是普通木簪,贵的是手工和木簪上头镶嵌的那颗指甲盖大小的珍珠。
想起上次白清纯做的事情,陈金翠坐地起价,不坑白不坑。
她说:“五两!”
诸葛明第二日一早便走了。
这次陈金翠运气不佳,周婉婉并未去送。自然和诸葛明之间的打赌,她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真对诸葛明不敢兴趣,诸葛明刚走的那天早上,这小姑娘不仅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脸上竟然还带着笑意?
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陈金翠往窗外看一眼,哦,今日下起了毛毛雨,没有太阳。
看着周婉婉雀跃地背影,陈金翠狠狠咬了一口包子,开始肉疼自己五两银子——诶,也不知道这小子以后还来不来丹县。
她将肉疼化为力量,两口将包子吃了,开门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