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一起商量放炮竹的时间，就听葛二蛋挂着鼻涕说：“文旭，那不是你弟弟吗？”
季文旭一回头，就看见苏毓秀急急忙忙跑来，抓着季文旭的手，也
不说话，满脸着急。
“你干嘛？”季文旭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怪我刚才没带你玩啊，不是问了你，你自己说不来嘛？”
苏毓秀跑得快，脸蛋都红了，只顾着喘气，顾不上说话。
葛二蛋还是挂着一串鼻涕嘿嘿笑：“弟弟你慢点说，你哥不跑……”
季文旭没心没肺地和苏毓秀大眼瞪小眼。
旁边季文远上前轻轻拍着苏毓秀的背，等她喘气喘均匀了，才问道：“你刚才一直陪着二娘，是不是……”
苏毓秀紧张兮兮地抓着季文旭的手，瞪大双眼惊恐地说：“哥，娘和奶奶……”
季文远一把捂住苏毓秀的嘴，对葛二蛋笑笑：“你们先回去，晚上我和旭弟去找你们。”
葛二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本能地信服季文远的话，带着一帮小屁孩各回各家。
等人一走，季文远才问：“二娘和奶奶怎么了？”
苏毓秀说：“奶奶和娘因为爹吵起来了！哥，娘说奶奶没把她当一家人……要是娘也不要我们了怎么办……”
“苏毓秀你给我闭嘴！”季文旭头一次对苏毓秀冷脸，“娘不是那样的人！爹也没有不要我们！”
苏毓秀红着眼眶没看着季文旭不吭声。
季文远上前一步，将苏毓秀拉到身后，“旭弟，我有个主意。”
季文旭抬头看了季文远一眼，这才冷静下来，但还是对苏毓秀没什么好脸色：“什么主意？”
“这里离葛二蛋家里近，等会儿我去找他打盆热水过来，你往自己身上一淋，就说是和曹三儿打架弄湿的。”季文远冷静地说道，“二娘和奶奶都疼你，要是知道原因，肯定顾不上别的事情……你装可怜点。”
季文旭揪了自己一把，立马红着眼撇着嘴跨着脸，看着季文远说：“这样看起来可怜吗？”
“可怜。”季文远点点头，“再带点感情就好了。”
季文旭张嘴就要嚎啕大哭。
季文远连忙一抬手：“好了，我知道你已经很可怜了……走吧，去借水。”
等季文旭在地上滚了一圈，又用温水将在身上一浇，往季家跑的时候，苏毓秀还垂着头跟在季文远身边，一声不吭。
季文远手搭在他头上，轻声说：“你哥再聪明，也还是个差不多的孩子……他只是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秀弟，他刚才不是故意吼你。”
苏毓秀一抬衣袖往眼睛上一擦，重重嗯一声：“我知道！”
话落，追着季文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