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你都不必同我商量:向来只有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份。你体谅我,心意我收下。我们该如何还是如何,别因为这种事着急上火。” 谢安深深望她一眼,只见刘姝姿态端得优雅,神情更是平静如常。牵着他手,四目相对间,又是极轻地摇了摇:“好么?” 偏生夏日初炎,不及她烟波流转,叫他口干舌燥。 喉结蠕动一阵,谢安将视线转开,突然问:“夫人月事还没好吧。” “嗯。”刘姝自然地答,“算日子,回东山就好了。到时候……” 读懂她话外音,谢安无语片刻道:“到时候,我得先看东山积压的信件,有没有急需处理的,大约要先睡几日书房。” 话落到刘姝耳边,就变成另一桩锤,砸在了三个木箱上。 刘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男人,谢安又道:“东山归我管,去了我就是最大的,没人能管我们任何。我们慢慢过日子,也给你适应的空间。” 刘姝眨眨眼,端起客套笑容道:“好。” 马车两架,一辆秉文载他二人,一辆文茵守着三个木箱,护卫三人,慢慢悠悠行驶在路上。 盛夏五月,日头正盛,道路两旁尽是抽枝的庄稼,伴着无名碎花零星点缀,生机焕发。 驿馆休息一夜,刘姝思量母亲传授的食谱,想着让男人面子里子两全的法子,一夜没休息好。到次日出发,头脑昏昏沉沉,没听谢安多休息一日的提议,再次上路,只得被男人好生抱在怀里,倚着胸怀入眠。 一路时梦时醒,睁眼要么有茶水递在唇边,要么有扇子轻摆微风拂面。 又一杯水饮尽,谢安收回茶盏未发一言,又将她整个抱搂在怀中,照顾孩子似的抚着脊背帮她顺气。 刘姝头倚在男人脖颈间,声音极轻道:“抱歉。” 谢安低头望着怀中人,好笑道:“抱歉什么?” 神情疲惫难掩,刘姝还是弯了弯唇角道:“让你受累。” “你不让我受累,还能让谁受累?”谢安若有所思道,“我家小姝只有嘴最硬,身子娇气着呢,我以后得多多注意了。” 脖颈间被发丝轻轻磨蹭,刘姝将他腰身环住,仰头赞同道:“我也会照顾好安石的。” 被蹭得身体一僵,谢安强装镇定,追问起来:“照顾我什么?” 却见刘姝嫣然一笑,轻声道:“你猜。” 不待他问,又闭上眼睡觉。 呼吸均匀洒在脖颈,腰身更被轻轻环着。 是日五月,天气炎炎,让人心浮气躁。 谢安竭力忍着,才能不打扰她休息,便是心绪沉浮间,不住地叹息。 “小姝,我们可是成婚了。” 几番折腾,从清晨至正午,又至黄昏。 刘姝再醒来时,只觉得恍若身处集市,车外尽是喧闹。迷迷瞪瞪从谢安怀中坐起,揉着眼睛问男人:“怎么了?” 见她一日休整终于精神头好了些许,谢安才不疾不徐揉起手腕,笑道:“我们已经回谢家地界了。” “是吗?” “正要近黄昏,风也清爽,夫人若是休息够了,可以推开车窗看看解闷。” 刘姝神智尚未回来,推开窗子,未及观赏天色,首先看到车旁伴行数十人,男女老少,脸上俱堆着笑容。 瞧见窗子开,更望到车内二人,为首的妇人又惊又喜地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