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问出什么了?”萧鸣珏站得远,并未听清。 赵杭蹙眉:“大娘说是在下雨天瞧见屋主。但是严朝七休沐出来那日并未下雨。” “她说屋主是个高高瘦瘦,穿白衣服的茶商,手上还拿着把长柄有花纹图案的伞——这种伞在凉州不常见。”赵杭看了眼萧鸣珏,“觉得不觉得有些熟悉?” 萧鸣珏挑眉:“李青允?” 赵杭点头:“二十多年前,李家还未发家时,也是住在榆林巷的。” “二十多年前……”萧鸣珏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按年龄算,李青允最多也就十来岁。” 深夜,凉州府内只有赵杭和萧鸣珏还醒着。 两人坐在案边,桌上凌乱地放着纸墨笔砚。 “平河,严朝七,死于毒杀。”赵杭提笔在纸上写道,“但平河身上又插了一把军中用剑,大约也是为编造我的传闻做准备。” “那剑是谁插上去的?” 赵杭手悬在半空,一滴墨落下去。 “唐少云——” “平河是多次用毒,能接触平河饮食的,一个唐少云,一个便是点她的客人。我那日走后便吩咐轻营看好平河。既然想用毒杀平河,那便不会再亲自回来往她身上插一把剑——风险太大。最稳妥的做法是买通人。” “我已将唐少云放回暮云楼,看看能钓出什么人来。” “孙氏,李青允——”赵杭笔又半停在空中,微微蹙眉。 萧鸣珏开口道:“榆林巷的宅子,很可能是李青允的。严朝七那夜见的姓孙茶商,或许是李青允的化名。” 赵杭掀起眼眸,“为何?” 萧鸣珏垂下眼:“我派人去李家查过了,找到了李青允靴子上的红泥。但没找着那把长柄花纹伞。” 赵杭低头写着,没有在意那把丢失的伞,只是笑了一声:“萧大人在凉州有人手啊。” 萧鸣珏已没了先前在榆林巷的失态脆弱,但声音仍有些轻:“是当初我救过的一些人,跟着我来了凉州……” 赵杭抬眼,眼神中是一闪而逝的复杂之色:“那夜的姓孙茶商,不是李青允。” 她将严慕阳先前那一番话告诉萧鸣珏,耸耸肩道:“按年龄算,除非李青允有分身术,不然不可能。” 萧鸣珏皱眉,“那如此说来,李青允目前也动不得,不然孙氏听到风声,跑了就不好了。” 赵杭放下笔,有些用力,溅起的墨汁染黑了她的手,苍白之间的一抹黑,格外显眼。她淡淡道:“我有办法让孙氏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