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空,只查抄些经书出来。忠顺王见状忙又赶往大堂,在荣禧堂中坐下,命人唤了贾政来问话。贾政已被捆了绑,被人推了进来跪在地下。忠顺王爷问道:“贾政,妙玉去了哪里?”贾政道:“学生不知妙玉是何人,请王爷明示!”忠顺王爷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栊翠庵中住的带发修行的那名尼姑呢?也就是你同窗好友陈煦的小女儿陈妙玉!”贾政道:“王爷恕罪!不是罪臣抵赖,是实在不知。栊翠庵中住的原是贾珍的嫡亲妹子,我们贾家的四姑娘。因自小一心向佛,实在拗不过她,才允她在家中待发修行。前些日子他哥哥出了事,她更铁了心要出家,我们劝不住她,只得让她去了散花寺剃度。王爷不信可到散花寺查证。”
忠顺王爷听了喝道:“贾政!没想到你竟如此刁钻!你的外甥女亲口所言,有一个待发修行的妙玉师傅住在栊翠庵中,难道她说谎不成?”贾政低头掩面道:“甥女恼我将她嫁入王府作妾,有意陷害,我也不敢怨她,总是学生对不住她!”忠顺王爷闻听此言气得站了起来,四处踱步道:“不怕你嘴硬,就算她逃到天边去,本王也能把她抓回来,到时看你如何抵赖!”贾政忙叩头道:“学生不敢!”忠顺王气得摔袖出门。
此时,赵堂已查抄完毕,丫鬟婆子,太太小姐捆了一院子,避雪的冬衣早被人抢了去,众人冻得瑟瑟发抖,脸色乌青。可怜熙凤病着,斜躺在雪地里,平儿大着肚子在一旁哭泣。邢夫人见忠顺王爷来了,忙哭着喊着跪下道:“王爷开恩。我是大老爷贾赦的夫人,我们府上年初就抄过了,不过是暂住在这里,望王爷开恩,放了我们娘俩。”忠顺王爷正在气头上,也不理会,早有人将她推搡到一边喝道:“疯婆子!别痴心妄想了,圣上有旨,宁容二府一同查抄,管你是谁的夫人!”又有吏官将查抄出的财物、人员一一造册,拿来给忠顺王爷过目。忠顺王见不过是些金碗、玉碟、象箸、狐皮、蟒锻,无甚稀奇,当票倒有好几箱,冷笑道:“果然只剩下花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