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大声道:“谁在上面!”
方才堪堪走远了的守卫也被这一声大喝吸引了注意,纷纷顿住脚步朝着缺月身处的榆树望去。
幸亏缺月的身法比较快,这么几下都堪堪被她躲过,否则她铁定成个筛子了。
听琴的眸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夺目,仿佛是天上的星光一样。
下一瞬,星光流转,她拉着缺月的胳膊咬了一口,似乎是在试图让缺月抢先一步暴露而保全自己。
缺月暗骂一声,她迅速将外衫脱下来罩在听琴的头上,而后朝着听琴的屁股狠狠来了一脚。
“恩将仇报。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听琴“啊”的一声便面朝地摔了下去,缺月这一下意外拿捏了一个好角度,竟然直接准准的砸到了守卫。
那守卫同样“啊”了一声,被迫做了听琴的人肉垫子,生生被砸晕了过去。
周围的守卫见势连忙聚过来,三下五除二将听琴绑成了个蚕蛹。听琴气的在地上疯狂蠕动,想说话又说不出,双眼通红的瞪着缺月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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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夜,已然破晓。
缺月途中正好路过了之前的住所,那里已经被重兵团团包围。看来她之前的那层身份已然是被发现了。
——八成是听琴被抓后把所知道的一切全都招了。
无奈之下,缺月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继续在南安王府闯荡。
白日的守卫相较于昨夜的守卫要稍微松散些,不过只是相对于昨夜。
若是和昨天白日相比,守卫仍然更密集。最重要的是,那守卫又换了一批新人,包括之前见过缺月真容的那名守卫。
守卫们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抱着长枪在附近不断逡巡着,一刻都不敢松懈。
少顷,但闻环佩声起,顺着声音望去,缺月正好见到一列婢女端着盘子行过。
眼下她正发愁自己一个人在南安王府到处乱转会惹人怀疑,这送上门口的机会可谓是来的刚刚好。
缺月顺势跟在队伍的最后,低着头浑水摸鱼。
女子的身高本就比男子要略微低一些,再加上缺月努力低头,守卫便果真没有怎么注意缺月。
她跟着大部队大致照着南安王府转了小半圈。据她观察,她面前的屋子应当就是南安王的书房了。
府中的守卫数量就那么多,有的地方守卫严苛,那么便有地方的守卫相对松懈。
眼前的书房便正好是守卫松懈之地,只有两名守卫一左一右守护。
缺月顺着一旁的矮墙掠上房顶,而后扣下来一块瓦块碎片朝着其中一位守卫的头砸了过去。
那守卫“哎呀”一声揉了揉脑袋,而后四处张望了一圈。
由于什么都没看到,那守卫只是直了直身子挠了挠头,没说什么。
未几,缺月再次一个瓦片砸在他的头上,那守卫似乎打了个冷战,而后戳了戳另一边的守卫,道:“我方才好像感觉到有人打我,你动我了吗?”
天气本就算不上凉爽,再加上守卫们身上穿着衣服着实又厚重又不透气,燥热之火难免会侵染人的心境。
“没人碰你。”那守卫有些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拧了拧眉,“沉烟姑娘明确说了,现在不能说话,万一沉烟姑娘正好回来看见你在这交头接耳,可够你喝一壶的!”
那守卫咽了咽唾沫,悻悻然回到原处。不消片刻,他再次凑到旁边的人耳边,低声道:“你说会不会有鬼啊。前些日子咱们不小心给人弄死了,会不会是他们跑来索命了?”
“你是不是有……”
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