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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隆儿愿意相信的话,他从来没想过害你。”昱宽舒将许多堵在嘴巴的话给噎了回去,只说了一句不知该从何处承接的话,忽然发觉实属不妥,有点晃神。
同时也感觉到隆儿蔓延生起的害怕,眼神似乎在说,难道群臣们所讲的都是真的?
“你父亲是这皇宫里最不值得讨好之人,不是因为他冷漠无情,也不是因为狼子野心想要吞掉大瑞一切,更加不是因为不受皇上重视,相反吗,是他自己不愿……”
“为何不愿,违背皇上岂不是就是乱臣贼子。”李重隆变得越加激动。
他见伤口不出血了,便将隆儿的手缓慢放下来,笑着说,“还痛不?”
摇摇头,看着昱夫子,神情还在等待刚刚问题的答案。
“他不是。”昱宽舒想把所有的一切告诉隆儿,该如何说出口,多了有怕他思虑,与皇上有隔阂,少了,便不知道他父亲原来也是很多人心中的英雄。
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好的说辞,满腔的话语最后只剩轻寥寥一句,抒发的情感逼迫着空气皱到一起,他庄严道,“隆儿要相信,你父亲并非完全想他们所讲是个穷凶极恶之人,许多事情不是像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就像隆儿是不是生怕别人不喜欢于是变得更好,但是做好了依旧会有人指指点点,这就是其中的不得已。”
昱宽舒不惜揭开隆儿的秘密,“参己才能识人,汉北王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像隆儿一般。”
面前的人沉默,而后容德走了进来,与昱宽舒点了点头,作揖,发觉他们的神情有点不对劲,细声问道,“老师。”
昱宽舒瞧着小德子走了进来,便收起话,摆摆手,声音无奈之余还有破封的快意,“无事,你带隆儿走吧。”
容德走过去拉着隆儿的小手,低头一看才发现细皮嫩肉之处被纱布包住的伤口,心里突然一惊,刚才可是什么事都没有,过会儿该是如何同皇上交代,拿起来左看右看,就是新伤,“隆儿怎么受伤了。”
看着的是李重隆,问的却是昱宽舒,走这一步,实在出乎他所料。
昱宽舒没回答,李重隆连忙抽出手,背在后面,低垂着眼,声音断断续续说道,“是隆儿,不,不小心割伤的。”还是不会说谎。
“是我做的。”空旷一处传来铿锵有力的声音,昱宽舒转过身来,看着小德子,暗眸之下有些不明的情感若隐若现,容德也看不明白。
在生怒之前,他需得先支开隆儿,指着门口的转角,“隆儿先去外面等一下,容先生有些话与昱夫子说。”
他来回看一眼两人,察觉到一丝不快的气氛,“是。”说完便走了出去。
未等隆儿踏出去,容德便走到昱宽舒身侧,身子压成一道黑影,比面前的人大两倍,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即将浇灌出来,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等一刻冲溃之时便再也藏不住,完全没了刚才的尊师重道,“老师是想学汉北王,架起那罪人的名声,挑战皇上?到底是想让自己安个好心还是所为先主!”
“老师不是不知道此事不单是伤害了隆儿,更是明晃晃地将国家法度,圣上皇权与不顾!那是可是死罪啊!这与直接告诉皇上与汉北王一党有何区别!”再也耐不住急躁的性子,事关人命,他不能轻松道出来。
“哈哈哈,是呀,自古这么多无辜冤魂,多几条性命又怎么了,为何偏偏有人可以随意厮杀,我却要忍气吞声,白白看着妻儿受尽凌.辱,惨死在前!”假装了半辈子的道德夫子,如今他也快要疯了。
容德这才知道他不仅仅是为了隆儿和汉北王,原以为此事都释怀了,竟是没想到想着的是这般,便更加来气,“老师糊涂啊,当今天下皆顺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