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瑞王朝,西郊国,邻邦,戎狄等一个敢与之对峙,死去的人不计其数,他们也该悲伤,也该朝着上空给京城一把火。”
“可是却无人敢,他们念着亲人的枯骨朝敌人跪拜,怨恨难道从来没有吗,不反不抗,是因为知道斗不过。”他越说越激动,“老师为何不能像他们,您教导我们仇恨化解不了,若是无法驱除,便与之共处,为何老师也做了这糊涂的局中人。”
皇上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如果单单是为学生,他或许还有一计救命之法,可是这么多年来怀有二心,是非不能原谅。
在容德激昂的情绪下,昱宽舒平和的语气显得更加清醒,“容德,你知不知道这下半句怎么说。”
“人贵有宽恕,以德报怨者恒有,那是圣人君子,可是老夫从这红尘中来,自是忘不了世俗牵挂。自愧困扰半生,早已成为了心头肉,能化解仇恨的,先是共处,后不能行,惟有身死。”这句话他说过,可是他们愿意说的只有前半段。
说给世人听的,后半段才是借口。
别人不知道,其实他早已和皇上的仇恨和解了,只不过如今瞒着的,是为减少活着的人,也遭受日日夜夜的遗忘自责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