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添几笔行不行?”
“无妨,反正挂在你房里。”
一月:......
她将砚台里的墨半泼纸上,勾着笔尖描绘轮廓。
许随意状似不经意地问,“他说了什么?”
一月分心回她,“为你高兴。”
这个答案在她猜想之中,“那它说了什么?”
画笔一顿,一月不做声将手下的画完成。落笔浓重的地方墨汁未干,她换小毛笔题上字。“不如去内殿给佳作腾个地方?”
原来的奇形怪状的地方或被填补或被遮掩,一月将它改成远近相宜的松柏翠竹,在画纸上青然屹立。
落款只有‘岁寒友’三字,未写名字。
一月和她一样,都很难再光明正大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许随意能簪子的时候发现东西被人动过,她很清楚昨天带的素簪应该在金镶翠簪上面。然而早上去拿时,它们并排压在其他簪子上。
她以为昨晚那点轻微动静是梦,可又有迹象表情内殿昨晚有人来过。而且很大可能是来找那封信,胆子真大!
她找理由去后院看着长乐殿所有的人,让一月将信送回,并在途中把信的内容记下。所以她能保证今日除了一月,这殿里没有其他人出门。
她们假装是在找地方挂画,实则靠近小声说话。
内殿无人伺候,一月告知,“陈子真的非议很大。”她将所记清楚地讲给许随意,顺带将银票时间与薛桥楚说的事情对上。
许随意将线索逐一消化。有些线索能串起,而有些线索还缺少关联。“信中提到的女子名字你记得几个?”
“都记下来了。”不过几个名字,对常年读书的一月来说小事一件,“信上所说总共八个,方云、孙丁香......洛翠珠。”
“人还不少,”许随意掰着手指数人,念叨着觉察些怪异,“啊?最后一个人叫什么?”
“洛翠珠。”一月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你认识这个人?”
许随意确实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不过时间久远她有些记不清那位老叔的女儿是叫翠珠还是翠竹。
“还不确定,可能要等我再想想。”
“那要告诉谢大人他们吗?”
于情于理,她知道的消息也应该坦诚相告。但是这洛翠珠是她许随意可能认识的人,不可能从现在公主的嘴里说出。
“等我先想个万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