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学样:“像什么开园子给她种花,帮她寻漂亮的灯这些。”她摸摸自己的鼻尖,“还挺浪漫的。”
如果一月在这里,肯定会不争气地问她怎么说个话也会脸红。
那些许随意不知道的事情,只有谢长亭还记得。他点点头,声音温柔地散在夜色里,“她总是有各种奇怪的想法。”
她说想种牡丹,谢长亭便花了半月找园子给她种花。结果只是一时想法的小姑娘撑着纸伞躲着太阳,疑惑地问他为什么要费力垦地。
小姑娘靠近分他一半伞面,谢长亭在她身上闻到淡淡的药味。那时许随意没生病,吃药的只有薛桥楚。可能是那股醋味上来,向来大方豁达的谢公子黑着一张脸说自己闲的想种菜。
后来园子里的牡丹还没开艳,看花的人就不在了。
“啊,那确实是她的不对,她可能记性不好。”许随意早就忘了自己随口说的牡丹花,她不知道谢长亭会记在心里。“那盏灯很贵吧?”
那盏灯是谢长亭在边境马市上买到的异族琉璃灯,一路护着赶回淮安。在夜里去许家的路上被两个玩闹追逐的小孩撞破了。
本来碎了的东西已经没有送的必要,但是他还是把碎片一块块拾起,用手帕包着送给将睡的人。
“那时候可能想见她一面吧,所以还是带着满手的碎渣子去找她。”可能从买下那盏灯的时候,他就只是想和她见面。
谢长亭好像对她口中的传闻感兴趣,问她:“那有没有关于她的传闻?”
许随意摇头,她哪来的传闻,她是淮安闺中女子口中的奇迹。无才无德,任性嚣张,却有本事把谢长亭变成夫婿。
“那公主听的传闻可不全面,她给我的远比我给她的要多。”谢长亭最近老是喜欢看着许随意的眼睛,他想从里面看出不一样的情绪。
“与其问我喜不喜欢她,我更想问她知道不知道我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