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就好。
“那得找一个由头,”许随意觉得一个谎言应该设计地妥当些,“不如谢侍郎去找七哥说说,让他拿本江南游记送我。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说对江南的风景心动。”说到梁瑾期,她才想起有好几日不曾见过。
如何对锦妃说是许随意的事情,她不过麻烦他帮忙带句话,谢长亭自然不会拒绝。他想起最近梁瑾期的公务,“他最近也多事,可能还要特地找个时间。”
“七哥最近很忙吗?”
“不闲,要查案要看奏章,还要养猫。”谢长亭想起梁瑾期那只在桌上打瞌睡掉下去的小狸猫发笑。
许随意:“七哥什么时候养猫了?”
“刚养的,说是在御花园捡来的,原来是冷宫那位废贵人养的。一只瘦小的瘸腿猫,看着怪可怜的。”
许随意也喜欢猫,要是让她看见估计也忍不住想养。她嘀咕,“冷宫里的猫还挺多的。”上次那只吓到一月毁了她花灯的小猫她可还记仇着呢。
她的声音不小,谢长亭听得见。他觉得奇怪,“冷宫里只有那一只小花狸。”那只猫是嬷嬷偷偷带进去的,原本想给里面的人一些乐趣。
只是那猫自己爬高不幸摔断了后腿,有了残缺的东西怎么还可能在活人眼里得宠呢。后来他在御花园遇见梁瑾期,被他抱在怀里带回殿内。
那就是许随意先入为主地认为吓到一月的是一只健全的猫。“可能是我想岔了。”她朝谢长亭解释,告诉她自己会处理好锦妃那边。
谢长亭没乘车,他看着许随意进去才慢慢悠悠往另一头走。他也不知道今天怎么糊里糊涂说出那句话,是试探或者确认。那双眼睛向他看过来时满是不可置信,却没有惶恐。
他其实是怀着希望的,从注意到她的转变,注意到她对薛桥楚和清川的态度,注意到她对去徐州的执着。谢长亭只是不明白,如果她真的是许随意,怎么会对自己的态度这么差。
许随意喜欢他,他一直都知道。从那天檐下夜灯高悬,晚来雨落如瀑,他打伞为她遮住。谢长亭停下脚步,回头遥遥看着公主府,难得生出期冀。
他想,你一定要是许随意啊。
这边一月正等着许随意,她被谢长亭吩咐回来,待在府里总是担心。谢侍郎俊美的外貌和数不清的心眼子,哪一个都让许随意招架不住。
她看见许随意回来,迫不及待地问:“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你说的是谢长亭?”她坐下,多疑地扫视一圈周围。院子里除了她们没有旁的人。
“谢侍郎给你找麻烦了?”一月听她的语气不甚高兴。
谢长亭好像也没有给她找麻烦。不过是胡言乱语乱了她的思绪,及时拉她免了受伤,他还答应帮她传话带她去徐州。许随意这么一想,觉得谢长亭不仅没给她找麻烦,还算是帮了她。
“没有。”她稍微维护了一下谢长亭,问起一月正事:“拿花灯那天吓你的是只小狸猫?”
一月仔细回想,点头。
“一只瘸腿小狸猫?”
一月又仔细回想,刚点头又摇头,“怎么可能瘸腿。它从冷宫那么高的围墙上窜下来,脚步轻盈地很。”一月不知道她为什么提起这件事。
许随意让她凑近点,贴着她担忧道:“我怀疑花灯的事情是人为。”她把从谢长亭那听来的话告诉一月。
“所以,如果我这次去徐州,你得在府里看着。”
...
梁瑾期如约给许随意送来了一箱书,里面有她要的关于江南的名家游记。她假装被吸引熬夜看完书籍后立刻叫嚷着要去江南看看,行程安排地很快。十三日傍晚,准备好的马车就停在公主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