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这次行程,许随意留下一月,带宛若随行。
远山的落日浑圆昏黄,没有温度的余晖落在马车顶上,将荡着的流苏照出金边。马夫闲适靠着,鼻梁高挺,身长腿长。
“这个马夫我没见过,看着真俊。”许随意对着一月说,想问她从哪里找来这么好看的人,面容间带着硬朗和犀利。
一月劝她别有不该有的心思,“这是梁清婉的人。”
为了不让随行的人里有异样,从马夫到护卫,都是一月亲自去找去挑的。这马夫是梁清婉的主动送来,“你是不是和她说了什么?她想让这人送你去徐州。”
许随意根本没和梁清婉说过案子,那天的话都被谢长亭的到来打断。她看着那人悄声,“他可靠吗?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他好像有点凶。”
那个人面容的犀利可能与他的异族血统有关。他刚转过头看着许随意,让她生出一股在大沙漠里被雄鹰注视着的惶恐。他生地虽好,但是太凶了。
许随意避开视线,拉住一月,“他看地我好害怕。”
“放心吧,他很听梁清婉的话。”一月安慰道,“我那天听见梁清婉叮嘱他,让他平安把你送回淮安。”
那人从马上跃下,沉默着给她掀开帘子。他的手背上有一条很深的伤疤,像是从手臂延伸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许随意在迈进车前问了一嘴。
一直到她坐好马车起步,外面的人也没说话。她想着不回答就作罢,刚拿起书就听见外面的朗阔的声音。
“李慈序,我的中原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