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西侧偏院,“少爷将前几天那个受伤的小姑娘安顿在那。那孩子也算幸运,捡回来一条命。就是这嗓子,是一辈子都好不了。”
他说那孩子脖子上的刀口深可见骨,鲜血染了一身的衣服。“大夫问她想不想活,她点头硬生生睁着眼等针缝好。”管家还是惊叹这一个孩子身上带着的强韧。
许随意推开门,床上的人敏锐地转过视线。她的颈部裹着厚重的白纱不能动作,只用那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直盯着许随意。原本的戒备放下,小姑娘刻意躲开她的目光,将尖瘦的脸往布衾里藏。
许随意坐到床边,自然地摸小姑娘的发顶,“伤口那里还疼吗?”
小姑年像是没想到她的第一句不是质问,眼泪顷刻落出打在布衾上。她不能要摇头,迫不及待地伸手朝许随意摆手,连手腕都在发颤。
“你做地很好。”许随意把她虚虚拢在怀里,握着她的手安慰,“现在都没事了。”
小姑娘在她怀里只安静片刻,又着急地朝她做着手势。许随意看不懂奇奇怪怪地比划,她问:“你会写字吗?”
小姑娘摇头,她没读过书也没学过写字。
现在的情况下只能许随意问:“这件事和春风楼有关系吗?”
小姑娘迅速点头,下巴被纱布抵住,牵动的伤口还是让她疼皱了脸。许随意稍稍托着她的下巴,“卉娘让你这么做的?”她怕自己说地不清楚,补充着,“是让你把人带到某个地方?”
小姑娘的手先是拍拍,然后又摆手。她不停地指着许随意,喉咙里发出一点“嗬嗬”的声音。
“是我?”许随意不确定地问:“她让你带我出城?”
小姑娘拍手。
“那何氏你认得吗?”带走何氏的是风情万种的女人,不是小姑娘。但是她想问问小姑娘知不知道这人。
小姑娘拍手,又拿手指指着门外。她好像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更为准确地指出北向。
宛若在外面着急地敲门,“公,小姐,许大人回来了,说请你一起去衙内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