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些语塞,移开视线默然片刻,才道:“此事我心中自有思量,聊了一夜,你怕也累了,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有些事是避不开的,我知你在想什么,大局为重,我只劝你多加思量。” 楚逸之却似没听见他的话,只饮着清茶淡淡道了一句。 萧云淮背对着他停了脚步,默然地停顿一瞬,跟着又进了里屋,楚逸之只放下茶杯微微一叹。 卧房里,如鸢听见萧云淮的话便赶紧起身又趴在床上睡好,萧云淮缄默地到她跟前,瞧她睡得安然,又看了看她伤势如何,替她掖好被子后又出去。 房门关闭的那一刻,如鸢也跟着睁了眼,晨光熹微微微透过窗,萧云淮走了,她便跟着起身靠坐在床前。 昨夜她在门后坐着听了一夜,却没想到山上那个人原是有这样一段过往,一时间也不知为何,心也跟沉进了湖底一般,憋着一股子难受。 “我还有事先回王府,今晚再来。至于小宫女......你也是楚家后人,说起来你还是她兄长,替我照顾好她。” 萧云淮正对着楚逸之交待,楚逸之凝他一眼,点点头。 二人正说着,“吱呀”一声,房门却忽地被推开,如鸢立在门后,愣神看着他二人,“兄长?” 萧云淮怔然,不想她已经醒了,楚逸之顿时也蹙了眉头,瞧如鸢这样子,想是昨夜之事她都听到了,便同萧云淮一眼对视。 如鸢依旧不明就里,缓缓走到他们跟前:“玉郎你说......楚先生是我的兄长?” “小宫女你......” 萧云淮语塞,他本以为如鸢还睡着,方才楚逸之探他的心意他故意避开,只因他心间十分矛盾,如今的形势牵扯太多,然对于如鸢,他还是期望她不必知晓太多,如此方能多护她一点,再护她一点。 “你我二人同为天师门楚家的后人,我年纪又长于你,自然该为你兄长。” 楚逸之接过话。 “楚先生你......也是天师门楚家后人?” 如鸢极惊诧,这许多年来楚家一直人丁单薄,父亲母亲走后,便只她一人了,她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其他楚家后人。 “过来坐下把药喝了,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说。” 楚逸之从一旁的火炉上端下刚煎好的药,倒了一碗陈在案上,依旧风轻云淡,又抬首望向萧云淮:“你不是还有事要回王府吗?怎么还不走?” 萧云淮神色复杂,脚下却始终迈不开步子,楚逸之便又懒散地补了句:“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说完,如鸢也冲他笑了笑,萧云淮这才微微放心了些,方才转身离开。 赶走他后,楚逸之正好回过头来招呼如鸢坐下把药喝了。 又是那般苦到人掏心抓肝的药,如鸢一脸苦相却又没法子,只得在他威严的注视下将汤药一饮而尽,喝完后脸上又再深深扭作一团,好在楚逸之良心未泯,看她老实喝完了,又给了她一颗梅子糖清清口。 酸甜味在口中化开,旋即舒缓了如鸢紧锁的眉头,她一直愣神地瞧着楚逸之,半晌才吐道:“先生真的是如鸢的兄长?” 楚逸点了点头:“怎么?不信?” 眼观他如此模样,如鸢明白他必然知晓些她不知道的事,便道:“先生方才同殿下所言你也是天师门楚家的后人,我实在不明白这究竟怎么回事,还望先生能一一告知。” 晨风掠进草庐吹得人凉爽自在,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