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为我重定正名。” 往昔落魄历历在目,说来不胜唏嘘。 秦婉柔早已潸然泪下,秦昊不忍见她如此模样,收了眼中沧桑颓唐,伸手在她头上轻抚了两下,爽朗笑道:“好了,都过去了,你我兄妹二人凄苦半生,好在终有重逢日,为兄心中委实无憾!” 秦婉柔点点头轻掩泪光,神态一如当年受兄长庇护的小女孩般乖巧娇俏,盈盈笑道:“只要有哥哥在,往后婉柔便再也不是无亲无故独身一人。” “我们婉柔真是长大了,出落的出此娉婷美好。” 秦昊笑了笑,凝眸间又添道:“眉眼与母亲十分相像。” 秦婉柔却婆娑着泪眼嗔了他道:“既看出我眉眼与母亲相像,方才为何还偏偏不肯认我?!” 她一脸气鼓鼓,秦昊只皱着眉,“我哪有颜面......” 秦婉柔冷哼一声,又再嗔他:“不见也得见!难道哥哥你真打算要我一辈子留在这凤栖楼吗?!” 说到这事,秦昊便一瞬敛却眉梢,神情极是肃敛:“这倒是正事!说来到底都是为兄的过错,若不是我......哎,事已至此,再说那些也于事无补,我只问你,你与那李凤娘签订了契约,可曾约定赎金几何?” 此问一出,昆玦放下茶杯亦抬首看向秦婉柔,她摇了摇头却叹道:“契约上未定数目,全凭她张口讨要。当初定契约的时候,李凤娘便说得看看日后我在凤栖楼里身价几何,届时由她定数,我本就孤身一人奈何不得,只得顺从了她。凤姨她素来贪得无厌一直想将我卖个好价钱,以我对她的了解,只怕少不得万两!” “万两?” 秦昊神色骤变,秦婉柔心知他会是这般反应,却只得苦笑着点点头,惟有昆玦在一旁倒是面不改色,甚而无谓地挑了挑眉。 不过须臾间,又见秦昊眼中那些惊诧迅速消逝,只揶揄笑道:“想不到我家小妹竟这样值钱!既如此,那我这独占虚名的兄长当真得好好筹谋一番了!” “哎......”秦婉柔又何尝不是一声沉叹,眉头紧锁,“都怪我自己入了这烟花之地,着实为难哥哥你。” “怎可这样说!你我至亲兄妹,你入这烟花之地也都是因为我,你如今的境况皆因我才这般,说来都是我的罪过。婉柔你不必担心,此事为兄来想办法,只是要再委屈你在这凤栖楼里继续住上些时日,待为兄筹得赎金便立马来接你!” 秦昊一边宽慰秦婉柔,一边已然在心里细细思量该如何筹钱,只是万两纹银,的确不是个小数目。 他不觉间眉头紧皱,秦婉柔也知这个数目有多为难,正欲再说些什么,却闻昆玦忽地开口道:“赎金之事不必忧心,交给我便是。” 他神情淡淡,却并未玩笑。 兄妹二人惊诧不已,秦婉柔瞪大了那双如水的眼眸怔怔看着他,当即明白了什么,忙道:“此事万万不可!自相识以来,婉柔已受公子恩惠深重,此前的已经无法偿还,眼下怎好意思还叫公子予我如此大的人情!” “既无法偿还倒也不在意再多添这一笔,且......”昆玦顿了顿,“此前都是我自己要来看你的,所费银钱也不过是遵照凤栖楼的规矩罢了,与你无干。” “可公子也是为免我受魏晟那厮欺负才......” 她话没说完,昆玦只又道:“那日若非魏晟见我也在此处,也不至于那般恼羞成怒,以至于后来又叫嚣着伤好以后随时来找你算账。且那日我不是也问过你这般问题吗?当时你不愿走,只因还未寻到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