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安然无恙,是指什么?”
“自由。”柳凝歌道,“我会将你们母子二人送出京都,去一个没人能找得到的地方,平平安安度过下半生。”
“你说的可是真的?!”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宸妃紧咬下唇,心底一番天人交战后,给出了最后的答案,“好,我信王妃。”
“所以,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何人?”
“是枫木。”
“什么?!”这个答案远远超出柳凝歌的预料。
枫木跟随秦竹多年,是他的左膀右臂,行事也狠辣无情,怎么可能和赵怜月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我被赎出戏班子那天,一颗心便落在了枫木身上,被带回慎王府后,慎王吩咐他看管好我,我们两人在府内朝夕相处了半年。”
“他教我如何讨好男人,还请了先生教我琴棋书画,在这段时间里,我彻底沦陷了进去。”
“可他对秦竹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与你……”
“我被送进宫的前一个月,偷偷在他的茶水里下了药,有了一夜露水情缘。”赵怜月叹息,“认识那么久,我从未见过他冷漠以外的任何表情,可那日,他生气了,气红了眼眶。”
柳凝歌红唇轻抿,“这孩子也是那夜有的?”
“是,慎王强迫我欢好过几次,他以为这孩子是他的,便赶紧将我送进了宫。”
秦竹疑心病很重,可却对枫木信任至极,毕竟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为自
己卖命这么多年的暗卫会和赵怜月有私情。
“王妃,我这一生都是身不由己,唯独这件事从未后悔过。”宸妃哽咽,“我唯一的心愿,便是生下这个孩子,看着他平安长大。”
“我会帮你,但你今后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办事。”
“好,我听你的。”
柳凝歌坐在桌边写下了一张药方,“这方子是稳固胎气的,你熬煮成药服下,另外,我要你留在宫里和秦竹虚与委蛇,不要让他生出任何疑心。”
“王妃,我知道你想借我的手除去慎王,可你必须向我保证,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伤到我们母子。”
“好,本宫向你立誓,若有食言,将来不得好死。”
赵怜月彻底放下了心,对柳凝歌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秦王妃,听说我和从前的柔妃娘娘长得很像,是真的么?”
“的确很像。”
“我一直憎恶这副容貌,若是长得丑一些,或许就不会被大伯卖去戏班子,更不会被慎王利用,可有时候,我又会暗暗庆幸,要不是因为这张脸,我这辈子都不会认识枫木。”
柳凝歌不是很能理解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行为,但只要宸妃愿意为她所用,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