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改了口:“师父。”
夜昙简直要给他这种无赖行径气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狗。”
“你现在年纪尚幼,心性未定,兴许会觉得这种拿人钱财取人性命的生活逍遥自在、令人憧憬,就心向往之。”夜昙定定地望着他,认真劝告,“我不想害你,所以奉劝你一句,别总想这些有的没的。去找个正经活计,平静安稳地度过这一生。”
少年抿着唇沉默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艰难开口:“沈玉蓉欠了很多钱,债主总是来找我催债,我没法……”他的声音愈来愈低,终于哽在喉咙里。
“沈玉蓉是谁?”
“生我的人。”
这个说法让夜昙有些惊讶,不太确定地询问了一遍:“你娘?”
“她从不让我叫她娘。”
夜昙蹙起了眉。这孩子的症结,兴许出在他娘亲身上。“我可以跟她谈谈吗?”
少年望着她,嘴角牵了牵,扯出一个满含嘲讽的破碎笑容,转瞬又被哀戚将碎裂的缝隙也填满,显出一种奇异的解脱和悲伤:“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