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君子令名。”小顺子说完了话,就再也不抬头。
楚复光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狠狠将那念珠拍在小顺子手里,“楚复光岂是沽名钓誉之辈,回去告诉世子爷,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小顺子不禁热泪盈眶,“世子爷真是没看错人。不枉费了他忍受那见不得人的苦楚。有了楚公子,世子爷的大业才是有望了。”
时间风火性,烧了睡寒衣。
日头越短,相思就越长。
小顺子回宫之后,面对的就是商承弼莫名的怒火,“他为什么不收!”他送去的银炭檀柴,晋枢机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他攥着执壶的手,喃喃道,“他的身子,他的身子受得了吗?”
“奴才并未见着王爷。”小顺子恭敬地很。
“那要你做什么!”商承弼一掌拍下去,却将手中的金壶拍扁了。
小顺子已渐渐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因此也不说皇上息怒这样的废话,只是程式化地跪下表示驯顺,而后道,“但奴才见到另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商承弼不可理喻到了极点,“除了朕,又有谁是该出现的!”他是该出现的,可偏偏,晋枢机最不想见的就是他。
“回皇上话,奴才在王爷府外见到了楚复光。”小顺子已经学会了决不再这位神志不清地皇上面前说废话。
商承弼眉心一动,似是不知这人是谁。可只片刻便立时想起了,竟是那被称为重华第二的妄人。于是心情更不好了。莫说是因为晋枢机,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会对复制品感兴趣。因此,商承弼显得意兴索然。
“听说,他是王爷旧友,王爷少时很赞赏他的才华。”小顺子小心翼翼地道。
商承弼居然笑了,“他给了你多少银子?”他只是因为晋枢机偏执了些,可作为整个王朝的掌舵者,他太过明察秋毫。
小顺子居然很从容,“以奴才和王爷的情分,胆小如鼠的样子,又岂敢为了银子向皇上做说客。”
商承弼目着双眼淡淡吐出一句掌嘴,然后在小顺子惟恐不响亮的一声一声地掌掴中浅浅笑了,“原来是重华的意思,好,那朕就看看,这个楚复光,到底是多么有趣。”他居然重新用内力将已经拍扁的金壶拉开,将一双脚架在御案上,“去抱那只馋猫儿来。”
“是。”小顺子如蒙大赦,连忙退去。商承弼却在他即将走出帘子的时候谑笑道,“朕让你停下了吗?”
“是,奴才万死。啪!啪!”于是,权倾朝野的顺公公一面掌嘴,一面去抱猫。不知道为什么,商承弼心中就有些隐隐地快感,重华,你还是那么淘气。
“允了他入春闱了?”晋枢机靠在虎皮交椅上,用一整张的熊皮裹着身子。隔着一道帘幕噤若寒蝉的是本届主考陈光棣。
“是。”
晋枢机几不可闻地咳嗽一声,身处密室,又已封死了窗子,却还是能觉得冷风一个劲地透进骨头里。
他不说话,对面的陈光棣却不得不说,“王爷,我朝实行的是糊名制,下官并不敢保证这位楚公子能一举登科。”
晋枢机捧着茶盅子捂手,“这点就不劳陈大人费心了。”他若是连中个进士都做不到,我也不会在两年前废那许多心思。
陈光棣不敢抬头,隔着帘幕也是什么都看不清楚,他这样后来才投靠晋枢机的,也是战战兢兢,朝中的情形,他们看得清,皇上能为这个人亲手杀了皇后,于家和靖边王都不敢出声,从一个区区男宠让他做大到了今天,晋枢机就不是他们可以不屑的了。还好,他也是顺势而为。这位临渊王也识趣,并没有让他做太难的事。
“我只需要皇上点他为三甲之时,您和您身后的清流们出来阻上一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