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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心中固然气恼非常,但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草
民便是再怎么问,也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便也只能就此作罢。”
王鸿煊便是料定了他不敢真的做什么,也仗着双方已然在同一艘船上了,所以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秦淮听到这个答案,心中当即升起一股失望来。
他能看得出来,薛茂林并没有说谎,他说的都是实话。
他也并不似前头自己审问的人那般嘴硬,因为他本身就是个胆小如鼠的人,这样的人既然主动招了,那就说明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塌了,他不可能会在自己面前耍这样的把戏,他没这心机,也没这演技。
不然,秦淮一眼就能辨别出来。
好容易又挖出薛家这条线,秦淮可不希望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他不甘心地继续追问,“你再仔细回想一番,他当真只字未曾提过?”
薛茂林一脸挫败地摇头,“他戒心很重,草民每回问他,他都没有开过口。”
薛茂林现在回想,自己都要被自己蠢死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王鸿煊拿捏,稀里糊涂地上了贼船不说,甚至连自己效忠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可真是蠢到家了!
王鸿煊不过是看穿了他的软弱秉性,拿准了他不敢真的闹起来
罢了。
若当初他豁出去闹一场,第一个怕的人就是王鸿煊,因为他也赌不起!
最后,为了平息自己的怒火,安抚自己,王鸿煊也定会主动把那幕后之人的身份道出。
现在薛茂林倒是想得透彻了,但当初的自己,却像是被屎糊了脑子似的,完全半点决断力都没有,全然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但凡当初他聪明一点,机灵一点,现在也不至于半点线索都提供不出来,不至于在淮南王面前半点筹码都没有!
薛茂林只觉百般懊恼,正这时,他脑子忽而有一道灵光闪现,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草民想起来了一点,那次王鸿煊喝醉了酒,草民就趁势套他的话,但他却醉死了过去,草民没有套出什么有用讯息来,但含含糊糊间,草民记得他好像说了一句话。他说……”
薛茂林说到这儿,却是突然顿住,像是有所忌讳一般。
秦淮眉头顿时蹙起,“他说什么?不要卖关子。”
薛茂林:“并非草民要卖关子,而是他说的那话有些太过大逆不道,草民怕自己说出来了,会,会被责罚。”
秦淮不耐烦道:“你只是转述,本王不会降罪于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