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人:“阿厌,看什么?”
这叫阿厌的收回视线,面具下,一双黑沉而凶戾。
他开口,在风雪里,在嘈杂的集市,声音像粗粝的沙石摩擦,嘶哑的声音,格外难听:“在看故人。”
苗秧下意识回头,穿过来往的人,看到马车消失在视野之中。
他回过头来,往前走。
两人买了不少东西。
大多都是吃的,两人出来,没有带下人,所以都是都是柳怀逸提着的。
一只手还要无时无刻的牵着苗秧,好像苗秧是什么容易丢失的小孩子似的。
可苗秧看着他们牵着的手,又看了眼柳怀逸另一只手提满的吃食和小东西。
一时之间,分不清谁才是小孩子。
回到家,下人拿来了暖手的汤婆子。
苗秧其实还好,就是柳怀逸的另一只手冻得发紫了。
真是无语。
他便找来护手的膏药,融在手上,又在火上烤了烤,然后给柳怀逸揉起手来,“都说分一点给我,你不愿意,这下好了吧,若是生了冻疮,我看你怎么办。”
柳怀逸盯着苗秧,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忍不住红了眼眶,“若是你能心疼我,便是生了冻疮又如何?”
他现在的脑回路,简直让苗秧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干脆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