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佷不体面了,竟然还争风吃醋到让家仆害人性命。
李卿卿百辞莫辩,转身要走。
王端端见王翊无碍,恢复了心绪,转身叫住:“等等”。
“你想怎样?”李卿卿亏心,便有些气弱。
王端端盛气而凌厉,从容姿态,似于这喧沸之境无染,走到中庭,铿锵而语:“刑律有言:无故斗殴滋事者,且不论是否造成损伤,下手即成罪,笞五十;诸同谋蓄意共殴者,元谋从重,理罪行三倍罚之。”
“难......难不成你想打我吗?”李卿卿有些哆嗦。
王端端掠过她,看向吴达,厉色道:“罪有罪魁,祸有祸首,自然是谁的行事,谁担责”。
吴达没料想今日被个不大点的小妮子责难,半垮着肩,不屑地问:“你想干嘛?”
“你刚做了什么,我就想做什么。”
吴达轻笑,横肉堆成团,说:“就凭你!难不成你还敢把我从上面推下来不成。”
王端端走到他身旁,声音低得只供二人听见,面上是人畜无害的笑,字字句句却犹如倒刺,刮得吴达心颤:“不,我要你,自、己、跳下来”。
“简直可笑”,吴达提高声量,掩盖自己的心慌,作势要走。
王端端并不着急,继续说:“伤人而潜逃者,罪倍蓰!听说你刚从牢狱出来,学正按上的记录还字字新鲜,半载累犯,重(chong)罪,倍之!对了,公子承自任郡守以来,给地方刑律上加了一则‘凡为官者,及其从属,知罪而犯,顶刑以处,跟随者理用之,无惑''”。
‘惑’字收尾,她的红唇嘟成一个圆,缓缓回收,像彩色的气泡碎裂,碾破吴达想要走掉的幻想。
照这罪罚叠算下来,吴达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他看了看廊阁,高三米有余,不敢上去,做着最后的挣扎,指着王翊辩驳:“可他一根毫毛都没伤着”。
“他没伤着,是亏得青衣少侠相救。若你这一跳,也伤不着,咱们自然两厢无事”。
原本持剑而立的萧啸,听此言,便一个飞身,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