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肉包吞进了肚子。
“可算赶上你俩了!”武宝跳下马来,帽子两边插着的那两根植物颤巍巍,丰收这才看清,似乎是两枝月季枝。
丰收打趣道:“头上插着花打马狂奔,你当了状元爷了吗?可惜就是花枝上的红花被你跑掉了。”
武宝从帽上取下月季花枝,递给锦源,指着丰收告状:“你也不管管吗?我拼死拼活地来给你们送花,还让你媳妇这样笑话我。”
两人谢过了武宝,正好将吃空了的装粥小罐当花瓶,盛了些清水将花放里面暂且养着。
做这些的时候,顺便问了问武宝这两枝花哪里来的。武宝颇为骄傲地扬扬眉毛,夸赞道:“自然是怜芳心肠好,听说是我朋友想要,专门偷偷到她老子的花房里,剪了两枝顶好的送给我。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她绝不会跟她那姐姐一样。”
夸起自己的这位梦中情人,武宝的嘴根本舍不得停下来,可是锦源并不愿为他的爱情赞歌驻足,该启程时就按原计划立刻开拔。
武宝意犹未尽不舍分离,就骑着马跟在旁边徐徐而行,嘴里还是讲着他去见郭二小姐的事情。
“我当时去的时候,她们姐俩正在正堂里当着郭老爷的面吵架呢!你们猜是为了什么事?”还不等丰收和锦源回答,他就自顾自地解答了出来:“那郭老爷本是想历练一下大小姐,看看她管事的本事怎么样。可是她呢,尖酸刻薄又目无下尘,管了这两个月,不知闹出多少抱怨。”
“怜芳虽是妹妹年纪小,可是心也惦记这家里,这两个月来对姐姐的做法虽然不说,可暗暗地在背后帮她处理烂摊子。”
听到这里,丰收的嘴角忍不住向上翘起愉快的弧度。她们郭家姐妹内斗,倒是让她这个渔翁得利了,想到这里就忍不住那眼睛去瞥那藏钱的地方,那里可沉甸甸地装着卖熊皮赚来的十五两雪花银呢!
“本来今日原该是高高兴兴的一家三口吃顿饭,可是……”武宝说着朝丰收看了一眼,满含歉意地一笑,“可是大小姐的丫鬟为了逗趣儿,便把今日你们去的事当笑话讲了出来。”
丰收一听便知定是笑话她绣花水平差呢,哼了一声。
武宝十分识趣地将这笑话的细节略去,接着说下面的事:“怜芳就替你报不平了,她让桑麻拿出一张你画的花样子给郭老爷看,说‘能画这样不俗花样子的人,怎么可能真如锦华说得那般不堪,只怕是姐姐识人不明。\''这一下可好,当即点了火药桶一般,把大小姐给惹恼了,说她这个做妹妹的全不知礼数,日日只会在姐姐背后盯着下绊子。”
“她说,‘别以为我平日里不说就不知道,让后院的冯妈帮你放人进来,花着家里的钱在外面给自己充大方,你以为你这就是会做生意?真像你这样早把家给败光了!\''”武宝不自觉地捏起嗓子来学郭绿罗说话,真是有模有样,让丰收如临其境。
“怜芳也不甘示弱,她说,‘姐姐才是不会做生意呢,爹常说和气生财,你天天地锱铢必较管得掌柜的伙计们都不敢做事,还把供货的都得罪个遍,生意怎么可能兴隆呢?’姐妹俩针锋相对,郭老爷不胜其烦,两边都是心肝宝贝,左哄又劝的怎么也哄不住了,正巧这个时候我去给怜芳送香囊。”
丰收笑问,“那你这会儿才到,怎么前面的事儿都仿佛亲眼目睹一样呢?”
“桑麻跟我说得呗!她看我送的香囊甚好,说这玩意拿去给郭老爷看了,一准儿就分出高下了。看她高兴,我就跟她说了要花的事,便得了这两支花枝来,桑麻说这花枝扦插也能长成一盆花的,我就高高兴兴地拿走了。我想你们走的虽早,但是驴车缓慢且东西又多,我跑快点兴许能赶上呢,就一路跑啊跑啊,可算没白费的辛苦。”
武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