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将手帕放进冒着热气的盆中,熟练地绞着,最后走过来,连带着被子将她扶起,倚在他的身上。 “我们先洗漱好不好?”他声音轻柔,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宠溺感,低低沉沉,像是电流般钻进她的耳蜗之中,让她沉迷了半晌。 温热的帕子覆在她的面庞之上,生疏地为她擦拭着,轻柔的动作就像她是一件珍贵的易碎品。 池澜睡意褪了几分,她伸出一只手想要接过他递过来的盥洗盆,却被他避开了。 “?” “我来。” 他像是上瘾了般,伺候她伺候得不亦乐乎。 “……不必了,这还是我自己来吧。”池澜迟来的羞赧拒绝了他。 秦岸有些失望,但还是听话地将东西递给她,自己则是给她端着盥洗盆。 池澜耳热,只能将这人当成隐形的,端起茶杯漱口,再轻轻地吐进盆中。 “郎君,斋食到了。”福清站在门外喊道。 “端进来罢。”池澜闻言恼他一眼,全身戒备,警惕地看着外面,秦岸勾唇,那点小小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又道,“放在外面的桌上。” “?”福清不解,但还是照做了,“是。” 秦岸将斋食端了进来,池澜急忙伸手过去,想要先下手为强,“我来吧……” “坐好。” “……”池澜羞赧,“不用你伺候……” “我想伺候你。” 池澜:“……” “给我个伺候你的机会,嗯?” 对上他认真的眉眼,池澜瞬间没话说了,只能乖乖坐好,看着他细细搅拌,将滚烫的粥吹成温热,喂到她的嘴边。 “……” 连吃了两口,池澜还是忍不住道:“你这样是要将我养废吗?” “?”秦岸没意识过这个问题,怔了一瞬,“没有。” “你什么都给我包干了,还给我洗漱,喂我用膳,这难道还不是想要将我养废了,然后就可以离不开你了。”池澜毫不客气地质问他。 秦岸沉思了片刻,忽觉得她说的这个主意不错,但…… “你的建议很好,但是我并不想将你养废。什么样算是养废呢?若是单指给你洗漱用膳就算的话,那又怎能算是呢,随便一个婢女侍从都可以做到,”他语气淡然,却又带着难以言说的力量,让人认真专注地听他说,并对他的话信以为真,“比起养废你,我更想让你日日、每时每刻待在我身边……” 他的语气忽地暧昧了起来,伸手揽着她的侧脸,修长的指节一下又一下地揉捏着她的耳垂,两人的呼吸慢慢纠缠在一起,鼻尖相贴。 “蛮蛮。” “……嗯?” 池澜心跳漏了一拍。 他默了一晌,蜻蜓点水般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随即离开,笑道:“走吧,该收拾东西回去了。” “……”池澜点了点头,突然忘了要问他什么事了。 两人匆匆离开普济寺,竟没注意到一旁的人注视了他们许久。 正要登山的戚老太爷眯着眼问旁边的儿子道:“方才那个可是秦家秦义的大公子?” 戚大爷没注意,现在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背影,有些熟悉,他道:“好似是,离得有些远,看不太清。但那背影那身气度确实像。” 戚老太爷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