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记得这孩子是年后春闱的?”戚老太爷捋着胡须道,“上次见他还是将成蹊带回来,关他紧闭那日。” 戚大爷呵呵一笑,扯开要变得危险的话题:“可不是嘛,这泾阳谁人不知这秦大公子就因为那顽疾久不应试,恐怕咱们泾阳就要出一位状元了!” “也真是可惜啊,不知道这孩子的病如何了?年后可还能应试不?”戚大爷见戚老太爷不作声,小声提议道,“成蹊和成柳与他青梅竹马,与他关系挺好的吗?不如让成蹊或成柳去打听打听?” 戚老太爷默了一晌,继而剜他一眼,道:“走罢,莫要错过上香进贡的时辰。” “好嘞!”戚大爷见他这态度,心中也有了底,笑容满面地搀着他,被他驱赶了也乖乖退后,跟在后头。 * 池澜与秦岸两人赶回了秦府,本来还有些不安,要被秦大爷抓包质问的心情,在得知秦大爷被圣上召进了宫中,进朝述职,根本没有在意他们去了哪,就连府中的凳子都没有坐热就走了,池澜那点小紧张就消了下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你很紧张?” 对池澜的情绪很是关注的秦岸侧眸看着她,似笑非笑道。 “咳,没、没有。”池澜因被他抓包而尴尬,嘴硬道,“我怎么会紧张,要紧张也是你紧张好不好?” 她不满地噘嘴,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 秦岸:“嗯,的确应该是我紧张。” “……”池澜翻了个白眼。 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哪里有紧张的样子,嘴上紧张? 池澜撇了撇嘴,要不是他们时常在她耳边跟她说秦大爷如何如何对待他的事情,不然以她对他的第一印象,也不用紧张到一听到他不在,大松一口气。 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府,一同往荣安堂去,给秦老太太请安。 日子平淡无波地这样过去了。 池澜设想的秦岸恢复前世记忆一事倒是没有再出现,两人之间没再提普济寺那番话,时不时地见一面。 秦大爷回京述职后,得到皇帝的赞赏,特准他提前休沐,静候朝中对他今后的职位安排。 秦府有了秦义,府中的氛围一下子就紧了起来,就连秦皎也不敢出来闹腾。池澜也不敢时常去寻秦岸。 秦义如今严格把控着秦岸的课业,离春闱不远了,府中对秦岸的重视程度更高了,就连他饮用的茶水都要派人专门熬制,重视程度可窥一斑。 秦岸一直被秦义拘在葳蕤轩,但这人又岂是那种真正听话的?每回夜里有时间便摸黑来到她的蘅兰居,趴在她窗边。 池澜打着哈欠熟练地打开窗户,“今夜怎的这般晚了还过来?” 许是月光的原因,他的脸色看上去更加苍白了些,昏昏暗暗的夜色里,他的眼眸浓稠又黏腻地流连过她的脸,微弱的声音说道:“今夜晚了些,你睡了?” 池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没有。在等你过来,但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秦岸笑着,帮她将眼角的水花拭去,“那你早点睡,明日就莫要顶着两团黑出门,免得被秦皎调笑你半夜做贼不睡觉。” 池澜面色一窘,随后愤愤地瞪着他,“还不是你!老是半夜来寻我,害我睡不好觉……” 每回来找她都是夜晚,还与她折腾到半夜……听闻他第二日还要早起,比她睡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