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认真地嘱咐道,“对人家姑娘好些。”
“?”
“你这性子像个闷葫芦,有些话不说出来人家也不知晓你在想些什么,人活一生当要珍重每一日每一时每一刻。”
“……”秦岸心有波动,面上不显,他双手合十,认真地应他,“晚辈知晓了。”
一行大师点了点头。
待秦岸将衣衫穿好,一行大师让他将外面站了许久的池澜叫了进来。
“大师,您叫我?”
一行大师瞧了眼秦岸,秦岸知趣,自觉走到石窟外,池澜疑惑地看了眼他们。
“不知大师有何事想要与晚辈说?”池澜第一回见着一行大师,并不觉得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话可以说的。
一行大师端详了她片刻,开口问道:“你方才说你是江安池家的?可是池骏的嫡女?”
乍一听到自己父亲的名讳,池澜怔了一瞬,随即点头应是。
“贫僧这边有些话要与你说,是你父亲让贫僧转达的。”
池澜心中一紧,鼻腔酸涩,强忍着眼泪,哑声道:“大师您请说。”
“吾之蛮蛮,望自珍重;前尘往事,莫要深究;爱妻薇华,亲之念之,若遇良缘,池家为聘,惟愿汝安康顺遂。”
“……”
池澜眼泪夺眶而出,将脸撇过一旁,不想将自己的哀痛展露。
“父、父亲可还说了什么?”
一行大师摇了摇头。
“……”池澜捂着嘴,抽泣了会儿,忽地反应了过来,她将悲痛撇开,抬起红通通的眼眸看他,“那他可有说他为何要说这番话?”
“是不是有人想要害他!?”
“怪不得爹爹那时非要我陪着阿娘出门祈福,原是他知晓了死期将至,让我们避过一劫……”
“我就说,我池家在江安住了百年,从未遇到过盗贼侵扰,为何那回就、就……”
池澜情绪失控,她自言自语地分析着当初的前因后果,她面露愤恨,抓紧皓腕上的披帛,美丽的脸庞有些狰狞。
“是不是有人想要杀了他!?”
她理智全失,带着哭腔质问着他。
一行大师叹了声,“这些贫僧不知,但每回池施主要出远门时都会来寻贫僧,都会让贫僧转达一些话,与方才的话大同小异。”
“……”池澜一静,眼神空洞地盯着崖壁。
她捂嘴低声抽泣着,她不信,她不信她爹爹的死没有半点隐情。
池澜将泪水抹去,眼神愈发坚毅,挺直腰杆,声线哽咽着对他说道:“多谢大师告知。”
一行大师从一旁的包袱中拿出一枚朱雀状的令牌给她,说道:“这是你父亲让贫僧代为转交的。”
“……多谢。”
大师微微一笑。
秦岸走了进来,眼神盯着池澜,见她眼尾殷红,抿了抿唇,并没有过多询问,他向一行大师辞别。
“多谢大师,时辰也不早了,晚辈们就不过多叨扰您了,先行告退。”
一行大师点了点头。
秦岸走在前面,池澜走着走着,走到石窟门前,还是忍不住地转头问他,“不知大师可否一直留在普济寺?”
一行大师笑了笑,“贫僧过段时日又要再次云游。”
“不知大师可否告诉晚辈要去何方?”
他双手合十,低声念了句,“天地之大,走哪算哪。”
“……”
*
池澜随着秦岸走了回去,她一路沉默,鼻尖和眼尾通红,一瞧便能看出是哭过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