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心下一紧,唯恐又出了事。 “郎君怎么了?”他急忙地跑进去,在屏风之后弓着身子,细声问道,“可是水太热了?” “没有。”秦岸揉着眉骨,他道,“待会儿你去沈府带个口信,说我身体不适,今日便不过去了。” “郎君您怎么了?可是染了风寒?要不要传大夫?”福来焦急道。 “不必,只是有些头痛,不碍事。” “是。奴一会儿便去。” “嗯。” 秦岸靠着边,双眸阖上,凌厉的眉眼因那双颇具压迫感的眼眸闭上了,而显得柔和了不少。 水温渐凉。 秦岸起了身,随意扯了件外衣披上,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将衣裳穿戴整齐,衣领上压得一丝不苟,生怕有春光泄了出去。 一躺在床榻上这一睡便到了第二日夜里。 “郎君郎君!?”福来惊喜地冲了过来,将温热的茶水递给他,道,“您终于醒了,您都不知道躺了两日了,吓死奴了!喊了您也不应,幸好大夫说您只是昏睡,并没有什么大碍……不然不然,奴都不知道该如何跟老太太大爷交代啊……” 秦岸撑着额,半阖着眼,觉得他过于聒噪了。 “好了,这不是醒了?你先下去吧。” “郎君……”福来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 秦岸扫了眼,拧眉:“放心,我只是想换身衣裳,出了汗,都黏在一起了……” “那奴去给您打热水来!” 福来说罢,立马跑了出去。 秦岸靠在腰枕上,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觉得以往心中刺痛压闷的地方轻松了不少。 他呵笑了一声,手掌摁压着心脏的位置。 还真是心病呐…… * 春闱过后的第三日。 秦岸上门拜访沈府,态度谦和地向沈太傅致歉,耽搁了这么久才过来。 “怎么样了?听福来说你身子不适。”沈太傅拍了拍他的肩,见他面色并没有苍白病态之感,也暗暗松了口气。 “多谢沈叔关心,不过是身子疲累昏睡过去了,看了大夫,并无大碍。” 沈太傅点了点头,瞧他将一件束腰长衫都穿的这般有型,那紧贴衣物下的肌肉还是能看到点大致模样的,沈太傅很满意。 众人举杯提前庆贺他高中。 宴席毕。 沈太傅拉着秦岸说话。 “我与父亲帮你在圣上面前说过几句话,圣上也记得你……” 秦岸受宠若惊,忙举杯敬他,“多谢沈叔美言。” “圣上现在对你很感兴趣,我估摸着等出榜那日他便会让人召见你。”沈太傅与有荣焉,酒熏着脸,“你那日定要做好一些,给圣上一个好印象……” 他说着,又否定自己的话,他道,“不不不,圣上见了你,也定会喜欢的,你这孩子是顶真的好……” 他又颇为可惜道:“可惜了,你若是我沈家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啊,咱们父子俩驰骋朝堂,为我朝开疆拓土,建功立业!” 秦岸眉头微微蹙起,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劲,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声娇哼从他们身后传来。 “好你个好爹爹,说好了有我一个女儿就够了,现在还肖想上了他人,要一个没有亲缘的人当儿子,你你你……”沈蕴玉气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