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闻言,正老实挨骂的男人突然小声道,“所以我可以拉你手吗?”
“迟晏之!”
傅含枝的怒音几乎无法遮掩,“你是不是非要故意和我对着干?”
迟韫玉:“不是,我担心你…”
“你担心我就是明明有一线生机,却非要拉着我和你一起死吗?”
“我从没这么想过。”迟韫玉脸色苍白,忍不住抿唇解释,“便是我死也会保护你。”
“可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死了我还能活吗,太傅大人?”
“你是受伤了,不是脑子坏了。”
傅含枝生生气笑了,不耐烦地开口,“我也不需要你的担心,你做好你的所有本分就是对我最大的关心了。”
“任何时候发生任何事用最快的速度权衡利弊,做出最大利益的决策,这还是你教我的。”
少女声音冰冷,语气毫不留情,“这些话你都忘到我祖宗头上了?”
“你以前的冷静理智都给我记到哪里去了!”
落在耳畔的话语熟悉至极,皆是从他当初的口中所出。
迟韫玉猛地僵住,心脏隔着年月仿若被谁狠狠撕裂。
一字一句,宛若迟来的刀匕,字字诛心。
连背上的伤似乎都抵不过此刻心口上的疼,教他一瞬间红了眼眶。
他抬起头。
可看见的,却是当初坐在书案后冷漠无情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