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就这么看着季淮玉,也没再接着开口询问,足足过了半刻钟两个人依旧在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季淮玉本意在诱云珩开口追问,好讨回些方才谈判时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场子,不曾想云珩只问过一句便没了下文,自讨没趣之下不满的瞪了云珩一眼。
然后云珩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季淮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拧开盖子后斜着瓶身,小心翼翼的抖了一点有些赤色的粉末在里面。
随后便一脸肉疼的收了起来,摇匀加了粉末的酒水。
季淮玉见云珩还是那副模样静静地看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剜了人一眼,闷声闷气道:
“别看了,就这么一点可比金池圣水都金贵。”
“你别搞砸了。”
云珩一听顿时来了几分兴趣,而后便被季淮玉母鸡护崽似的恶狠狠瞪了一眼,收回目光摸了摸鼻尖。
至于吗?他就好奇一下,也不是说就非得要弄到手。
云珩心下泛着嘀咕。
季淮玉可没功夫去猜测云珩的心思,只是再三向人嘱咐一会千万千万别碰那一坛加了东西的酒。
“你不会是要对他下手吧?”云珩说着往屋内瞟了一眼,“他可是你发小,你这也太坑了吧?”
“发小不就是用来坑的吗?”季淮玉一脸无辜,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云珩:……??
忽然之间觉得季淮玉先前说刀凛泷不管他的死活不难以理解了,照季淮玉这么个坑法,刀凛泷不管他死活是应该的。
季淮玉没心思搭理云珩的内心戏,指了指酒对人道:“我去叫他,你把另一坛酒拆开,做好准备。”
云珩点头应下,看着季淮玉走进屋内后,回过头看看着桌上两个一模一样的酒坛子。
云珩拆开新的那一坛往杯盏里倒了一些,拾起杯盏至唇边打算一口闷了。
不曾想酒刚一入口,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都快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论酒烈的程度,他和季淮玉方才喝的那坛酒与这坛比起来,差的远了。
烈酒下肚,云珩吸了口气,吐舌一连声的“呸”,止不住的吐槽:“这什么酒,辣的要死,跟喝了团火下去似的。”
云珩一边嘶着气缓解喉结灼热感,一边动作麻利的调换酒液。
一切准备就绪后,季淮玉才带着刀凛泷从屋内出来。
季淮玉看了一眼桌上打开的两坛酒和倒满了酒的三只杯盏,暗中对云珩使了个蔫儿坏的眼神。
啧,果然是朵黑心莲。
云珩心中暗自嘀咕,面上却是不显,也暗中对季淮玉使了个蔫儿坏的眼神。
刀凛泷看到云珩先是一怔,随即转头看向季淮玉质问道:“他为何会在这?”
季淮玉冲他讨巧的笑了笑,“我上回不是答应了这位小公子要请他喝酒嘛。”
刀凛泷闻言定定的看了季淮玉片刻,收回眼没再说什么。
待他走近桌旁,云珩连忙拿起来两只杯盏,诚恳无比的开口道:
“大侠,先前一直都没有好好谢过你。这杯酒,就算是我敬你的救命之恩!以及你教我吹叶子曲的恩情!”
刀凛泷看了云珩一眼,没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杯盏,而是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酒坛,一个闪身跃上了屋顶,倚月独饮。
季淮玉见状连忙向云珩使眼神:‘遭了,他拿错了。’
云珩回以眼神:‘完了,他拿错了。’
季淮玉靠近云珩,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眼里明晃晃写着:‘快带我上去屋顶,好同人换酒。’
云珩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