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排查一样。算了,这两人也说不定不安好心。
“小的叫……叫……”他们说的吞吞吐吐的。
顾行知手敲在案面,轻叩着发出富有节律的响声。
他表情淡漠,渗冷的气息从周遭散开。
那两人脸色发白,身子颤抖着,头垂得更低。
“不说那算了,那送他们出去。”
跪着的两人猛然抬起头,表情有些激动。
门边,两名手执长矛的侍卫挺着身,盔甲下的脸也是紧绷的,毫无表情的。
长矛尖端还泛着骇人的寒光。
他们惊慌失措地扑上前:“求殿下恕罪,求殿下恕罪。”
温时晏挑眉:“你们说说看,本宫为何要饶了你们。”
其中一个长着三角眼的抢着说道:“小的名叫狗蛋,他是二狗,小的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被人诱惑。”
顾行知微微偏头,按着太阳穴,眼角不由自主地跳动。
温时晏刚又啜了小口,蓦然听见这两个名字,快要咽下去的一口水恍然卡在喉咙,快要顺着喉道喷涌出来。
她闭着眼按耐着冲击又重新咽回去,但也差点被一口水噎住。
她干咳几声,艰难地问出声,“不是,等一下,你们……叫什么?”
“狗、狗蛋。”他低垂着眼,试探性地观察着。
“小的,小的就叫二狗。”另一位看着稍显稚嫩的也出声道。
温时晏捂着脸,手臂上不禁激起一身疙瘩。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毕竟在民间,取贱名好养活这句话确实广为流传。
但乍然听见,温时晏还是不由自主地替他们尴尬。
不是,是谁让你们顶着这个名字来冒充说书人的!
出来闯荡江湖前,难道不能改个艺名吗?
“殿……殿下,有……有什么问题吗?”二狗本就对这次任务极为不自信,现下对于他人的质疑便更为敏感。
他微微抽泣着,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没事。”温时晏摇头,“你们接着说。”
“前些日子有人莫名找上了我们,说是给些钱财,只需要我们向外散播些传闻。”
“他们给的实在不少,我们二人也难以拒绝,想着天上掉馅饼了总得好好抓住这次机会。”
温时晏点头,“所以你们便伪装说书人,在酒肆里大肆宣扬是吗?”
“殿下,小的们真的知错了,求殿下饶了我们这回。”狗蛋也跟着声泪俱下,哭得稀里哗啦的。
“那你们……”温时晏正要开口继续追问,又被迫让这声音洪亮的哭声止住了。
顾行知看得一阵牙疼,彻底转过头去,不欲多看。
“好了,我再问一个问题。”温时晏放低声线,竭力让自己变得温柔,“今日你们在我宫中吵起来,是否也是受人指示?”
狗蛋上气不接下气,反应了好久才点头应下。
温时晏若有所思,轻轻“噢”了声。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见过幕后之人吗?”
狗蛋摇头,“未、未曾。他们每次要求我们做事的时候都是派人来通知的,而那些人也都蒙着黑面纱,看不清脸。”
“他们?”顾行知敏锐地捕捉到话里的重点。
“对对,因为每次来吩咐的下属都不大相同,甚至不像是共处在一人的手下。”二狗抹掉眼泪,抢着说。
温时晏托着下巴看向顾行知。
“背后之人确实不大对劲,说不定与我们首日遇刺有关。”顾行知沉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