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脸色很难看。
她愣了一下，随后指着凝妃，“她要是叫我一声娘，指天立誓会照顾她爹和弟弟，我就给她换！”
“否则，休想！”
“就当我白生了她！”
王氏从一开始，就费尽心机想要借助这个女儿攀附权贵，不然也不会生了要把王招娣和卫绮萝互换的心思，现在事与愿违她哪里甘心？
她说完，就躲在萧无妄背后，盯着凝妃。
她算是看出来了，在场这些人，谁都不敢对眼前这个男人下手，他虽然很少说话，但是所有人看向他，眼神都是忌惮的。
王氏也不傻。
凝妃看向萧无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不知为何，她竟开口道，“王爷，您真的就愿意这样看着我死在你眼前吗？”
那眼神，何等的悲伤委屈。
弄得好像是萧无妄背叛了她一样。
萧无妄嘴角猛地一抽，沉声道，“凝妃娘娘这话，应该去问陛下，而非本王。”想到之前母妃说侯府最先想要卫雪凝嫁给自己，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下意识的撤开一些，往卫绮萝身边走去。
“阿萝。”
眼巴巴看着她，似在解释什么。
卫绮萝睨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凝妃心如刀绞。
卫绮萝深深地睨了她一眼，笑意森冷，“凝妃
娘娘可真有意思，你要死了，关摄政王府何事？于其质问他，不如去问问你娘，看看她愿不愿意换血给你。”
嘴角上扬，她紧逼一步，“对了，忘了告诉你了，这换血的过程中，需要献血的人随时处于清醒状态，要是她不愿意，我可没办法换血。”
皇后闻言，也道，“凝妃妹妹，这本宫就有些看不懂了，既然你是王氏和王大柱的女儿，那便理应叫王氏一声娘亲。就算是没有养恩，总也有生恩在，况且她现在可是要为了救你付出性命……”
“我大梁以孝治天下，陛下都要言传身教，凝妃妹妹为何如此抗拒，居然一声娘亲都不愿意叫？”
皇后心里偷着乐。
以前，凝妃总是惦记自己的后位，仗着将军府撑腰和陛下的宠爱在宫里横行霸道谁都不放在眼里。
现在，居然沦为平民之女，还和自己的亲娘拔刀相向……她倒要看看，往后她还有什么脸来争夺她的后位！
皇后眼底隐晦的笑意，激得凝妃火冒三丈。
时间不等人，她只能咬牙看着王氏，艰难吐出一个字，“娘。”
“哎！”
王氏一下子眉开眼笑，扑上去摸她的脸，“这就对了嘛，娘的好女儿……”
凝妃的怒火一下子失控了！
她得意的样子
，简直在戳她心窝子！
“噗嗤——”
凝妃的匕首狠狠的送进了她的心脏，这一次王氏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扎了个透心凉，血从嘴巴里溢出来，缓缓瞪大眼睛，“招娣，你……”
“去死吧你！”
凝妃眼底一片血腥，状若癫狂，“你生而不养，有什么资格当我娘！”
索性，把所有的错误推给王氏。
就好像，王氏当年把她在猪窝里养大，才是真的爱她一样。
卫绮萝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笑得凉薄讽刺。
这就是王氏种下的果！
王氏缓缓扭头，神情恍惚之下，眼前光线变得扭曲，四周所有人都消失了。
视线里只剩下卫绮萝。
她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