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了面具，一双狐眼紧盯着她，眼底讽刺冷嘲比雪还亮。
“你、你、你——”
王氏倏地瞪大眼睛，“你不是那个小野种吗？你怎么还没死！”
“买走你那个人，明明答应了我，要砍断你的双腿，把你装在罐子里去杂耍的，你……你怎么还会活下来？”
“我不活下来，怎么能看着你和你的亲生女儿自相残杀呢？哈哈哈——”
卫绮萝大笑，笑得裙裾飞扬长发狂舞，笑得王氏感觉天旋地转。
她好像产生了幻觉。
她看见卫绮萝后背上，突然伸出两只黑金
相间的蝶翼！
狂风席卷，把她撕成了碎片！
“啊！”
王氏突然一声惨叫！
她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推开了凝妃，踉跄着站了起来，一瞬间仿佛有了用不完的力气！
“她——”
皇后大惊，指着王氏，“她怎么没死反而……诈尸了？”
刚刚她明明看到王氏被卫雪凝一刀扎进了心脏，她怎么还能站起来？
而且，那匕首现在还在她心口啊！
凝妃也被吓坏了，下意识的往后窜，结巴着，“你、你怎么还没死！”
“招娣，你就那么盼着我死吗？”
王氏一步一步走向她，脚下血迹蜿蜒，她的嗓音如同厉鬼泣血，“招娣，娘怀胎十月生下的你，娘为了你能过上好日子，把你和侯府嫡女互换。”
“娘为了你不被侯府发现，在她七岁的时候，把她卖给了人牙子，人牙子答应了娘，会剁掉她的双腿，把她弄得面目全非，让侯府的人永远认不出来。”
“娘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事情。”
“你怎么能杀了娘？”
“招娣，你有没有心？”
王氏突然噗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来，伸手去摸她心头，“招娣，娘要看看你的良心究竟是什么长的……”
“走开！你走开！”
凝妃真的被吓到了，她转身就跑，一边跑
一边叫，“快，快来人把她抓起来！她不是人，她是魔鬼！”
就刚刚，她真的感觉，王氏是要徒手把她的心挖出来！
换不择路，她一下子栽倒在了卫绮萝脚下，“救我，救我！”
她拽住了卫绮萝的衣摆，暂时忘了两人的关系。
卫绮萝垂眸，眯眼打量着她，嗓音凉得吓人，“娘娘莫不是认错人了？”
好像兜头一盆凉水下来！
凝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怎么会去找卫绮萝求救？
一扭头，发现王氏已经浑身是血的走了过来，她笑着，正一声一声叫唤她的名字，“招娣，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凝妃感觉，自己被一股诡异的可怕气息笼罩了，她听见王氏说，“招娣，娘知道知道你爱荣华富贵，但没想到你这么爱荣华富贵。”
“你和卫二小姐杀了卫绮萝的时候，娘觉得你有手段，将来肯定走得远。可娘万万没想到，你连自己的亲娘都下得去手啊！”
院中众人哗然。
凝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啊！”
她为什么会连小医仙之死都知道？这不是害她吗！凝妃心头咯噔一下，扭头看了眼卫靖。
卫靖呆若木鸡。
事情已经完全脱离掌控，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那眼神，让凝妃感觉举目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