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中的茶碗开始了这场谋划了三个月之久的阴谋。
“三个月前,吴思,也就是二房以前的女管账抵达了拦江镇。她的原因来我不知道,但有一点能确定,那就是她同大堂哥合作了。而大堂哥也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二房那边在库房的存放上做了手脚。
“我去库房检查那会儿,发现有一箱玉石不翼而飞,箱角只有一个很小的洞,箱子内部没有任何损伤。那么这个贼是怎么将玉石从箱子里拿走的呢?”
见没有人回答,夏宝珠这才解释道:“那是因为从一开始,玉石就没有放进箱子里。箱子那么重是因为里面放的是冰,真正的玉石早就被拿走了。等到冰化了,箱子自然也就空了。”
“怪不得!”沈碧英想起什么似的喃喃道,“文锦确实说过库房有问题。我当时去库房看,没见什么异常,还只当他瞎说……”
夏宝珠的目光落在了霜秋的身上:“大堂哥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肯定就会查账本,并且同吴思合作的他想必很快就发现了二房的不对劲。这个时候,霜秋就将这个消息透了出去。”
“可是霜秋是我的陪嫁,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沈碧英很显然被这件事打击到了,久久不愿多看霜秋一眼。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陪嫁丫鬟啊?”霜秋因为手腕上的伤整个人都冒出一身虚汗,脸色也很苍白,“我同你一般大,你都成亲了却还不放我的身契,是准备我陪你熬到老死吗?你明明知道我同……同一人有意。可你却……”
听到这里沈碧英不禁气到捂胸:“你真是猪油蒙了心!夏文清并非良人你懂不懂!”
“果然是,二堂哥啊,”夏宝珠叹了口气,“霜秋,你要不要问问,你身边这位赵若若的情郎是谁?”
此时的赵若若愤愤瞪着夏宝珠:“你给我住口!”
“你妹妹刻意拿走了涉及你们姓名的书信,这才造成了那些书信的不完整,可是问题不大,我只需比对一下字迹便可。”夏宝珠说完不顾夏文清苍白的脸色,看向了江方思,“江公子,你曾经行走过一段时间的江湖,回来后定然说起过不少江湖上的事吧?”
江方思回忆了一下,点点头:“确实说过。”
“那就是了,所以我猜二堂哥应该是利用了吴思来伪造了那几封信。结果吴思发现自己写的信竟然真的有人死了,我猜她应该是很害怕的,所以才会到夏家来同大堂哥合作,为的就是揭发夏文清。
“可是她来迟了,大堂哥遇害,她找到大伯,并且告知了二房的事。可她不知道,我大伯这个人,过得稀里糊涂,耳根子又软。大堂哥遇害当晚,想必是同谁见面了,”夏宝珠看向赵丝丝,“丝丝姑娘,是你吧?”
赵丝丝不说话,只是不停搅着衣角。
“这就是二堂哥聪明的地方,‘思思姑娘’和‘丝丝姑娘’,听起来都一样。他知道你同大伯有事,故意告诉我大堂哥喜欢窥探别人的事并且勒索。这样查下来,当晚不知去处的大伯便嫌疑颇深。
“我大伯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将吴思先藏在自己房间里。可就像我说的那样,他蠢得很。
“大堂哥遇害当晚,他幽会完赵丝丝你后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和你长得一样的赵若若从自己儿子窗户那儿跳出。大堂哥的窗子临湖,湖面宽阔没有遮蔽。他以为那是你。”
夏宝珠叹了口气:“所以第二天他得知自己儿子死后,首先想到的是要找你问个清楚。于是他便按你们的约定去了我爹娘那个院子,那里离你的小楼最近,然后他等到的就是赵若若和自己的死。
“至于吴思,在大伯的房间里等到的只怕也是赵若若了。”
说及此处,夏宝珠看向赵若若:“你也是个聪明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