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一起与彼此对视,仿佛已经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其他人、其他声音、其他一切都全部消失,只留他们两个人。
摩朔伽看着眼前的人,她皎美的面容看不出半分岁月的摧折,美眸滟滟,弯似皎月,朝霞映在她微微带些薄汗的额角、鬓角、脸庞……轻细的绒毛好像镀着一层温柔的金光,让她看起来像坠入凡间的仙子,举手投足都美的惊心动魄。
千江月,二十年前当之无愧的江湖第一美人,自她之后,江湖第一美人这个称呼已经很少再有人提起,因为任何还记得她的人都不会忘掉她的美,二十年中,一茬又一茬的年轻美人和她相比就是些青涩的小姑娘,她五官并非最精致绝伦无可挑剔的,挑刺的人会觉得她嘴角有三分清苦,可她只要简简单单往那里一站,撼人心魄的美足以令他人自惭形秽。
摩朔伽不敢上前。
他曾和父亲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一定会把这个人带回去一家团圆,可当她站在他面前,就站在这触手可及的,不到三步远的距离,他却可耻的胆怯了——判断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只要看她现在的状态就够了,而摩朔伽看得出来,她的疲惫只是因为奔波劳累,这些年她过得很好,也被保护的很好。她的双眼波光潋滟,不曾沾染半分幽怨和世俗的柴米油盐带来的混浊,所以摩朔伽迟疑了,她真的需要他吗?真的需要一个给她带来污点,被他人耻笑的孩子吗?回到父亲和自己身边真的能让她快乐吗?事实就摆在那里,只是为了父子之前的同仇敌忾,所以他才一直埋在心里没有和任何人提起——如果她真的快乐,当初就不会离开了。
“小朔,”先开口的是她,与她周身的气质完全不符的是她的嗓子,沙哑干涸甚至有些破音:“对不起,阿娘来晚了。”
不肯掉落的泪水措不及防地被打开了阀门,摩朔伽头也不抬地冲进了母亲的怀里,力度大到她踉跄了一下,但她没有躲开,而是收紧怀抱,全盘接受了这微不足道的疼痛和失而复得的巨大欢喜。摩朔伽没有放声大哭,可耸动的肩膀暴露了他的委屈——十六年的亟待,此刻终于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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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两天前。
“……就是这样,听懂了吗?”
看这个笑的无比狡黠的和尚,阿洛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要是真能给平阳王找麻烦,少主倒是不会在乎一点嘴上的小便宜,不过……会不会有点太狠了?万一中原的皇帝真的起了疑心不会连累到夫人吧?你跟平阳王有仇?”
“势力平衡没那么容易打破的,放心好了。”我懒懒地靠在茶几上:“而且,这难道不是你们教主希望的吗?”
阿洛语塞:“这……其实……”
“你们的主要目的,究竟是和平阳王打架,还是让朔伽去看自己的母亲呢?”我轻笑一声:“有时候复杂的事情背后只有再简单不过的原因,而人的行动并不总是由理智控制的,让我猜猜,你们教主,没有明确的说一定要把朔伽的母亲带回来吧。”
“教主他……有愧于夫人,但平阳王做的也太过分了!”阿洛攥紧拳头:“不就是都恨不得杀了对方吗,可这么多年,平阳王连一点夫人的消息都不放出来,谁知道他有没有虐待夫人,没有死讯又不等于活的很好,稍微带点东西给少主能累死他吗!他根本不知道少主有多想念夫人!”
我对“恨不得杀了对方”前面的修饰词无言了一会儿:“那就正好试探他一下,我本以为平阳王确实想置你们于死地……当然,可能他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派来的人让我有了新的想法,高璃不是那种听了命令就会滥杀无辜的姑娘,大概想杀圣教的人是真的,但我觉得平阳王不太想对朔伽下杀手,没有证据,直觉。”
阿洛黑线:“那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