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越过穆清暄,直接走向林栖栋。
“我们走!”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用理那两个幼稚的男人。
穆清暄的眼神,转向纪君陶。
似乎在说:这你都忍?大兄弟,可真有长进。
纪君陶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他平时霸气十足,对一切事情运筹帷幄,可是到轮到动了真感情,就变得近情情却。
说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是错?
他想起一首诗:
只知道它一直在心中徘徊
到底是该握住还是放开
把握太难放开心又不甘
既期待又害怕受到伤害
逃避着只是在心里默哀
纪君隐苦笑,他鄙视这份脆弱和无病呻吟。
他被天边第一缕明霞,精准无误的刺伤虹膜。
纪君陶就是这种人,从前他对待裴音不闻不问,理所当然
可一旦动情,她就变成了水晶人儿,生怕吹口气伤了。
要尊重她全部的意愿。
只是这样的转变,对方毫不知情,还以为他犯了神经病。
穆清暄吹胡子瞪眼,没想到在感情面前,自尊变得一文不值。
裴音气哼哼地与林栖栋走出医院,她只是受到惊吓
,心情有些紧张,并无其他不适。
“别…咳,生气了,劫后余生,值得庆祝,我请你去吃饭。”
林栖栋的身体好了许多,不再像从前一样,咳喘不停,甚至还能拦在歹徒面前,企图保护裴音。
裴音配制的药起到很大作用。
她没有拒绝,任由他带路来到了一处餐厅。
“我打从心底抱歉,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受到伤害…我!”林栖栋试图解释。
裴音从恍惚中回过神:“你不要抱歉,那人只是说谎,他其实是周钰明手下,冲着我来的。”
林栖栋愣愣的,却笑得更开心:“那抓住他不是更好,吕伯母就能翻案,看来我为效劳你的地方不多了。”
“还会有其他的事情麻烦你。”
裴音望着水杯,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
人世浮沉,若能像透明的水般简单,一目了然,该多好。
“怎么了?忧心忡忡。“
林栖栋关心地问,裴音抬眼看去,发现两人眼中都藏着惊慌过后的安然。
她笑笑,觉得有些小题大做,没必要令同甘苦共患难的人增加烦恼。
“没什么。”
侍者端上佳肴,裴音发觉林栖栋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又咽回去。
“有话直说。”她直接问出口:“和
我之间不必客气,毕竟我们一起制服了匪徒。”
林栖栋咽下食物,擦擦嘴:“我在想,你能治好我的咳嗽,一定对此病了解甚深,可是…你现在刚刚受了惊吓,已经临产,就不好再操劳。”
裴音看到他脸上有跃跃欲试的表情,“有没有把我当做朋友,有的话直说。”
林栖栋考虑了半晌,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终于开口:“我母亲身体不太好,咳疾折磨她多年,如果你能帮我配药…是否也帮她开副药,我感激不尽。”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且裴音本就是热心肠:“吃完饭我们就去探望伯母。”
林栖栋欣喜溢于表面。
他在车上向裴音介绍起母亲,在他眼中,母亲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和善、最非同寻常的人。
她隐忍而坚强,美丽而脆弱,虽然是林家的继弦,却将整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