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它们有什么功效？能治什么？”天冬忽然像个好好学生一样地问了起来，还凑近闻了闻，可惜没闻到什么特别的气味，倒是分枝上浅而密的刺扎得指腹痒痒的。
“益处良多，比你有用就是了。”
“是，我没用，小心哪天被我这个‘坏处多多’的天冬毒死。”天冬没好气地掐碎了一片叶子，“那你干嘛还给我取这个名字，谷内也没有人的名字是药名吧。”
“给你取这个名字只是因为……你来的那天，天太冷了而已。”月白慢悠悠地说着。
“就这么简单？”天冬一时不知该做何表情。
“嗯，谁让你当时不愿意说自己的名字。”
天冬忽然回忆起之前月白说过的，按照药人排名他本该叫小九的，只是被提前用了，又联想到小五和小七，虽然依旧潦草，但天冬还是对那日的寒冷多了几分感谢……
“怎么不说话？”
“这药材怎么处理？”天冬回过神来，拨弄着一筐‘天冬’问道。
“洗净，除茎基与须根，沸水煮透，热时去皮，干燥切段。”月白简洁地解释着。
“真麻烦……煮透，怎么算煮透。”
月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盯着天冬，天冬不解地皱着眉。
“算了，小五。”
月白喊了一声，门外守着的小五瞬间出现。
“谷主，有何吩咐。”小五微微俯首问道。
“把这筐天冬带下去处理了。”月白将竹筐往前推了一点示意道。
“是。”小五走上前提起竹筐一侧就要离开，却被另只手按下。
“刚才不是还让我处理吗？”天冬按住竹筐另一侧，将其压在桌上。
“你不会。”
“我可以学。”按着竹筐的手又重了几分。
“有兴趣？”月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觉得麻烦了？”
“没兴趣，但这种小事我还是能做的。”天冬闷声说着，明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是正确的选择，但他就是不想被莫名其妙地看轻。
“小事？”月白轻哼了声，“小五，你带着他，在一旁看着他，让他一个人完成。”
“是。”小五将手从竹筐上移开，双目直视着天冬，“走吧。”
天冬沉着脸提过竹筐，深深看了月白一眼，半分爽快的感觉都没有，深究起来，从头到尾不过是自己和自己置气，不知道在争什么。
‘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天冬有些懊恼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