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不过是利益与物质的交换,就像他能留在这里的原因一样,他竟然会忘。
又或许,一切从一开始就如同月白接诊时的那张脸一样,全都是假象。
“可怜的孩子。”天冬不再继续质问,转身离开。
“的确。”月白点点头,“短暂的生命对他而言也许并不算坏事。”
天冬站在台阶边,再多走一步便能彻底沐浴在阳光之下,他抬头望着天,云各有各的破碎,在风中四散。
逆光的背影挺直却又透着无力,明晃晃的光漏在天冬身上,若明若暗中天冬面无表情,无悲无喜,眼底显出冰冷。
在这么一个短暂的瞬间,天冬竟突如其来地表露出最像他自己的模样。
“不一样的。”
冷风带走冷漠的叹息,屋内月白侧头看了眼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