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你现在跟着小五,认识一下路线。”说着月白笑了笑,饶有兴味的样子,“以后就是你自己来了。”
“是”
木然的声音飘进风里,石子被小九踹得滚动着,云一点点散开,天光再无阻碍地落下,月白听着两人一狗的脚步声,缓慢地跟在后面。
——
等天冬真正恢复意识,是在三声铃响之后。
“天冬,醒来。”
天冬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又一次躺在竹屋的卧榻上,小九趴在一边舔他的脸。
头依旧觉得有些痛,待记忆回到脑中,天冬猛地从卧榻上弹跳起来,小九一哆嗦,跑着去找观棋,这回观棋在了,面前摆放着纸笔,屋子的另一角,月白正在浇花。
“那药怎么回事?”天冬急切又后怕地问着。
“我询问你那些问题的时候,你有意识吗?”月白却不答反问。
“有,但我控制不了自己。”天冬紧闭着唇,眼神阴沉,最后还是如实回答。
“哦。”月白点点头,“看来还需改进。”
“你这到底是什么药?”天冬盯着月白的背影,眼中凌厉,“操控人用的吗?”
“如果研制成功的话。”
“这还不算成功?”天冬按着梁柱,神情凝重,眼中有怒意还有其他不知名的情绪。
“连个名字都没能问出来……天冬,你以前真的有名字吗?”浇完了花,月白转身走回方桌。
“成功后会彻底失去意识吗?”
“会,但那并不是最重要的部分。”月白笑了笑,“而且,我突然觉得,也许不保留意识反而更有趣。”
“你还要继续研制?”天冬的胸口沉默地起伏着,眼神冷如冰,却又掩着惧。
“嗯。”月白看向天冬,“而且,依旧是你来试。”
天冬没有说话,若要问,他必然是不想的,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能力。
始终如此,一切早已定好。
“怎么了?有什么秘密怕泄漏吗?”月白笑着,双眼无焦,却仿佛能轻松看透人。
一时间,月白只能听到天冬的呼吸声,以及不断握紧的手,骨节嘎吱地响。
“怎么不说话。”
“呵,等你改进了再问不就知道了。”天冬冷笑着。
“放心,我对你的私事其实没有兴趣。”月白顿了顿,“不过,师兄应该会很有兴趣。”
“的确。”
天冬心一紧,对上观棋探寻的目光,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又想到自己没有何时彻底失去意识的记忆,天冬的脸色更糟糕了,生怕在那期间观棋问了什么。
“我什么时候彻底失去意识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什么时候昏过去的。”月白对着天冬摸了摸鼻子,如照镜子一般,“而且,七窍流血。”
醒来后意识就一直紧绷了,天冬这才意识到,身体上的不对劲——血干了后竟还留着。
“没有人有空能照顾你。”月白‘善意’地替天冬解惑。
屋外,风间歇地吹过,鸟雀又在鸣叫,日光和煦,一扫清晨的阴沉。
“天冬。”
天高云淡,月白依旧是那般平静地叫天冬的名字。
“这就是你想要的药人日常。”月白看向蹭着观棋脚的小九,笑意浅淡,“现在,你愿意每天分出一些时间照顾小九了吗?”
“为什么一定要我照顾他。”天冬看着小九,只觉心烦,“他看起来更喜欢你们。”
“因为他是你的前辈。”月白依旧是那句话。
“我算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