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我给你准备一包巴豆粉,你知道该怎么做。”
二狗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周财主这是想拿巴豆,把刘稷家的耕牛药翻!
没有耕牛,有犁也没用。
而且牛是活物,吃坏肚子死了,刘稷也找不到证据是别人害的。
只是一头耕牛几十两,却只给他一两银子报酬,周财主可真小气。
“周老爷,刘稷一定派人死盯着高价买来的耕牛,我可没办法给牛喂巴豆。”
“啪!”
又一两碎银掉在地上,周财主抬起脚来。
“你没办法?”
二狗用两手并用把银子捡起来,连声承诺。
“我有办法!我有办法!周老爷你放心,只要刘稷买了牛,保准它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周财主露出得逞的奸笑。
刘稷祖上三代都是我周家的佃户,还敢跟我斗?
作死去吧!
……
驴车颠起来就是快。
步行两个时辰的山路,它只需要半个多时辰。
天还没黑透,刘稷就和老村长回到了村里。
下车前,刘稷让邻村的驴车主人,明天午饭后来一趟。
他要包专车去景天酒楼送货。
“李大爷,你直接把驴车赶到我家就行,我家住村子最东边。”
刘稷付了定金,指明了通往自家的路线。
目送驴车离开后,刘稷又将老村长送到家门口。
特意买的零嘴,老村长退回来一半。
“买得太多了,你带回去给阿麦和阿菽吃,今晚好好休息,明早我召集大家去村东认地。”
“谢谢二爷爷。”
老村长姓周不姓刘,族内排行老二。
没有任何前缀的称呼,喊得他心花怒放。
连忙让自家媳妇给刘稷塞了碗炸鱼苗,带回家尝尝鲜。
刘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怀揣着价值二百七十两的地契,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他先把零嘴跟两个堂弟分了分,让他们回家。
又到村东看了一眼自己未来的良田,根据地形和土壤情况,估量着犁头的长短。
“买来的那些铁片凑合能用,今晚能做几把踏犁就做几把。”
直到最后一缕光明,落入西山。
刘稷这才阔步往家走去。
晚饭烙的葱油饼,刘麦知道大家累了一日,很舍得用油用面。
就着新买的米粥的稀饭,哪怕只配着一碟炒野菜,依旧是农家不可多得的美味。
刘麦和刘菽吃到打饱嗝才罢休,只有刘稷,目光幽幽地盯着下蛋的三只母鸡。
由奢入简难,光只素不吃肉的日子,他现在可受不了。
“阿麦……”
“大哥,不行。”
“我是说,明早用魔芋合着鸡蛋野葱炒个菜。”
刘麦没戳穿他刚才萌生出的吃鸡想法。
家里的母鸡阿麦舍不得宰,刘稷决定城里买腊肉吃。
反正初春气温低,食物存放不易变质。
吃过饭,他去检查了一下魔芋豆腐的情况。
“有一盆定型不成功,留着自己吃吧。”
“大哥,我为了保险多做了两盆。”
刘麦还把她新剪切的油布手套,献宝似的拿了出来。
这回的手套多出来大拇指和食指的位置,这样搓起魔芋沫来更方便。
由于针线缝合会漏水漏汁,刘麦干脆用火烧